夏宣也不想遮掩,朝聂氏道:“你换一副心肠,他或许会就回来了。”一扶袖跟着雨楼出去了,到了外面,追上妻子,对她道:“你别跟那娘们一般见识!”
雨楼瞅了瞅两个盯梢的嬷嬷,嗯了一声,语气轻轻的道:“我累了,回去罢。”
夏宣知她心中有怨气,所以一进屋就把其余的人打发了,单独留他们两个在,任由雨楼朝他发火。
可惜雨楼只是坐着,并不坑声。一般这个时候,夏宣会主动一点的撩拨她,他道:“你别急,以后收拾她们的地方多着呢。”
她拿眼睛横他:“以后?”
他叹道:“你气不过的话,先收拾我出气也行!”
不说还好,一说果然惹怒了雨楼,她气道:“你以为还能饶了你怎么着?!本就是你的错!我受着的这些气,这些罪都是因为你!你早料到有这么一天,还非要把我扯进这个泥潭。”
夏宣嘀咕道:“你的怨气也不小啊,还说我是怨妇。”她拍案而起:“你说什么?!”他被吓的一抖,忙道:“没什么,没什么。等府里的事归你管了,给她找气受还不容易吗?!好雨楼,咱们先别急。”
“谁跟她急了,我是跟你急!你是始作俑者,你知不知道?!”
“你看你,不许我唠叨,你自己说个没完。”
“怎么?不爱听了?我才嫁进来几个时辰?有二十个时辰吗?您就不乐意听了?不乐意您就跟您四哥一样去军营啊?”指着门口道:“麻溜走,谁都不拦你。”
夏宣忙示弱,道:“我不回军营,我想陪着你。雨楼你别气了,咱俩现在休戚与共,共同对付外面的人是正事。”
“少岔话!一码事是一码事!”她道:“攘外必先安内,你没听过吗?”
他赔笑道:“我已经‘安’了,咱们先商量怎么对付外面吧。”雨楼道:“现在没心思,等后天从回宫回再说。”闷闷不乐的重新坐下,瞅着夏宣道:“你能不能做点正事?”
他立即笑道:“好哇。”
“好什么好啊?”她奇怪的问:“你知道我在指什么?”
“正事?不是生儿子吗?”恬不知耻的道:“没问题,来吧。”
她精力有限,怒不起来了,声音平静的道:“你能不能点个办法把那两个嬷嬷还给太后?”指了指屋外:“她们是太后的人,慢待了苛待了,都不好交代,还是打发走吧。”
“怕是难了点。”夏宣道:“哪有三天就把太后指派的人打发走的?再说了,这事的确不大好办。”
“所以我才叫你动脑子想想。”雨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求你了, 把聪明劲和精神头儿用在正地方,好吗?”
他道:“……那我想想吧。”
雨楼并没对夏宣抱以期待,如何安置两个嬷嬷的事,她还得自己想办法。因为和四嫂的事,她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于是到了晚上,轮到夏宣口中的‘正事’的时候,她没兴致,准备警告夏宣老实点后,就卧倒安睡。
这时夏宣黏糊糊的贴靠过来,在床边坐好,对她笑道:“雨楼……”
一定没好事,她冷声道:“什么事?”
“你来,你看这个香囊绣的怎么样?”
听到有绣品,她半信半疑的凑过去。夏宣揽着她的肩膀,给她展示了一个精美的绣品,面料用线和针法都是一等一的好,只是绣的花样很是有问题。
这玩意绣的是副春-宫图。
“知道你心情不好。”他很体贴的道:“看看这个,有这个助情,你有没有想了一点……”
“……”雨楼无语扶额。
夏、夏宣,你这个流氓,不是已经明确告诉过你,把心思往正经地方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