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住的便是那位公主的殿宇。
外面春风拂面,她稍一抬头就能看见种在院中的一棵树,发着嫩芽,上面还有鸟儿在叫。
她让杏枝扶她起来,她想看看外面,不想总是困在屋里。
杏枝红着眼,“娘娘,你病还未好呢,不要走动了。”
“我不动,让元福推个木轮椅来,我坐在上面。”
她眉间带着渴求。
杏枝不吭声,元福一瞧忙去做,少年对她向来是好,只要她吩咐,他全部办到。
南渔嘴里夸了元福。
景垣给她治病治了好几日,她光喝药都喝的嘴里没味,药又苦,偏四周的下人连颗糖都不给她吃。
景垣说,糖能影响药效。
再苦,她也得喝。
南渔心情低落,元福推了轮椅来,聚福弯身将她抱入坐好,盖好薄毯,她的几个随从便推她出去看风景。
萧弈权领着两个孩子来了。
暄儿允儿强忍面容,见她请了安,就都围在她身边,问她好点了吗。
她点点头。
可她连抬胳膊的力气也没有,只能抬手腕抚着暄儿的手,小皇帝眼眶红着,与允儿对视。
两个孩子都很听话,不想露出情绪让她担心。
片刻暄儿与允儿去别处玩,萧弈权站在她身后问:“娘娘今日想要什么?”
这几日,他每天都要问一句这话,前几天南渔没力气回答他,但今天,她状态还不错。
她道:“我要吃糖。”
他僵了身,想了一会:“换一个。”
“我就想吃糖。”
她不依不饶。
萧弈权低眸看她,随着日子渐多,她毒性倾入的深了些,脸色已隐隐发暗。
原本她这张脸倾国倾城,明媚艳丽。
他俯下身,轻声诱哄:“娘娘,等你病好了在吃,好吗?”
她垂下眼。
盯着她的双手,“若我好不了呢……”
“不会,本王不会允许。”
“罢了,不给就不给吧。”她深拧眉头,“每日三顿喝药,我实在是难以下咽,否则也不会说。”
她这般惹他心疼。
萧弈权叹口气,转到她面前,男人单膝跪地,与她平视。
从腰间拿出一颗,撕了糖纸,他放在她唇边:“就一颗。”
她喜笑眉开。
舌尖卷着进去,还不小心触到他指腹,两人双目绞着,萧弈权没动。
她双颊浮起红晕,将糖含进去,冲他道:“多谢靖王。”
刚在外面待了一会儿,送药的人就来了,萧弈权推她进去,见她一脸不情愿。
知道她难受,但此刻唯有不停吃药,才能缓解毒性。
萧弈权这几日搜罗了不少医书,并且让长风将告示贴满豫州大街小巷,寻找医者。
另一边,他也在寻找谢家兄弟的下落。
那日他派人围了那片地方,然谢君宥狡猾至极,还是让他逃了。
他又因为南渔的事牵绊,一头顾不来两头,搜寻结果就差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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