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九九馆大门被人推开,张扶摇缓步走进,衣服上满是刀剑留下的痕迹,看起来异常狼狈。
他黑着一张脸走进屋中,愤怒的扫了眼陆远,旋即重重叹了口气,坐在陆远身边,对洪绸道:“老板娘,来碗酒。”
对于这位儒家圣人,洪绸就没有太多的好脸色,冷哼一声,转身走进厨房,再出来时用破碗盛着酒水走到桌前,重重往桌上一摔,本就不多的酒水又洒出半碗。
张扶摇看看面若冰霜的洪绸,又看看眼前的酒水,又叹了口气,默默小酌了一口,才轻声道:“滋味如何?”
陆远将酒碗递给洪绸,轻笑道:“妙不可言。”
“够硬气。”张扶摇竖起大拇指,“神魂俱焚,钻心剜骨之痛,都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小子,算是条汉子。”
“习武之人,哪个不是硬骨头?”陆远看向张扶摇,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脸上又出现了无数裂纹。
“也就你小子是个三教合一的怪胎。”张扶摇摇摇头,“若是换做寻常人,此刻已经形神俱灭了。
话说......现在的,到底哪一个是你?”
“都是我。”陆远轻笑道:“一点小手段,张圣人见笑了。”
“小手段?”张扶摇苦笑道:“一人得你剑法之真意,一人得你刀法之大成,城外与阉人争斗那个,又得了你武道之精华。
我现在很好奇,你这副身体得了什么?”
陆远想了想,“我还没想好,但未来...应该要走术法一道。”
“术法?”
“子曰,圣人当饮。”陆远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话音刚落,张扶摇面前的酒碗突然渐渐充盈起来。
张扶摇面容一肃,伸指轻轻一蘸,放入嘴中。
酒香浓郁,回味无穷,正是上乘佳酿!
张扶摇默默呆坐片刻,突然端起酒碗无奈道:“臭小子,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这句话!”
“您说的,现在说也算。”陆远接过洪绸递来的酒碗,和张扶摇轻轻一碰。
两人将酒一饮而尽,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赵惇这一死,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我说过,有我在,乱不了。”陆远轻声道。
“你还有心思说这个!”张扶摇瞪起眼睛,吹得胡子乱颤:“你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办吧!”
“区区气运反噬,还伤不到我的根本。”
“我不是说这个。”张扶摇指向皇城深处,“离阳的底牌,可不止那一个年轻宦官。”
“我知道。”陆远毫不在意,伸了个懒腰悠闲道:“忘忧天人高树露。”
“你知道?”张扶摇越发诧异,“那你准备如何?”
“他想来,那就打一架。”
“就凭现在的你?”张扶摇诧异道。
“输人不输阵嘛。”陆远朝张扶摇微微一笑,“武夫其实和儒生挺像,不管拳练的如何,嘴是一定要先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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