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初停,天亮了。
“踏踏踏……”一阵凌乱而有力的大步声传到了十号马厩之中,随着脚步声越来越重,骊歌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然后,她的耳朵唰的一竖!
一双杏眼便瞪的溜圆!
天色大亮,陆孤大人一早便会检查马厩,若有不洁,脱光裤子,棒责二十!兵奴阿皮的声音一下子在她的耳边回荡!
若有不洁,脱光裤子,棒责二十!昨夜已经清理了一遍三处马厩,三个小郎商量好小睡到天亮,再检查清理一遍,免得第一天来到着马厩就被陆孤大人责罚,要知道,他们十三岁的年龄,一路颠簸,若是遭受兵营棒责,恐怕性命都难以保全!
“踏踏踏……”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且,像是朝着十号马厩方向走来,糟了,他们三人居然靠着草垛睡过头了!
“阿恭,阿泰快醒!”骊歌一翻身爬起来,低声急促的喊道。
这一喊,阿恭和阿泰也醒了过来,顷刻间,三人就听到了马厩木门吱呀呀被推开的声音!
糟了,夜深后,阿恭凭着高超的跟战马交流的技艺,从马口下捧了些炒熟的青豆,三人狼吞虎咽裹腹,没料想,居然睡过头了,并没有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在黎明前再清理一遍马厩!
已经来不及了,十号马厩夜半有马夫添加夜食,到黎明定然有新鲜马粪,骊歌忐忑着,一想到万一被掌管马厩的陆孤大人查出不洁,就要被脱光裤子,棒责二十,她是女郎,若被脱光裤子,恐怕就就是跟昨日那些充做兵妓女郎一般的下场!
想到这来到兵营,一大早就前途未卜,生命捏在其他人手中,骊歌便觉得遍体通寒,不敢大声喘气。
“噗噗噗……”马厩里一股新鲜马粪的臭味忽然飘来,骊歌顷刻间脸色发白,身子靠着马房,暗道:完了。
“吱呀呀……”马厩们被大推开,阿皮弓着身,随着推开的马厩栅门匍匐在门后,冷风一下子灌进来,一个头戴风帽,宽口裤,外披皮毛短衫,脚蹬长靴的黑壮长官带着四个高大军汉大步走了进来!
那黑壮大汉一双眼睛有点肿胀,进来像是闻到马粪味,微微眯着眼睛,像一条刚刚从蛇洞里钻出来的毒蛇,望着马厩扫了一遍,眼光便落到靠着马房墙前,低头匍匐在地上的三个小郎身上。
“禀告陆孤大人,这三个小郎是昨日独孤长史责罚到马厩充做兵奴的阿恭,阿泰,阿九,昨夜负责清理八号九号十号马厩。”昨日带着三人来到马厩的那叫土库的牵马军汉上前,指着匍匐在地上的三人说道。
陆孤大人眼神从马厩中撤回来,落到跪伏在地的三个小郎身上,眯着肿胀的眼睛,朝着三个小郎上下打量,说道:
“兵奴小郎,即是被土库带到十号马厩,定然丑陋不堪,不合我意。阿皮,给这三个小郎再说一遍清理马厩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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