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匍匐在地上的阿皮这才挺起胸,尖声说道:“十号三处,黎明前清理干净,陆孤大人一早检查马厩,若有不洁,脱光裤子,棒责二十。”
阿皮说完,慢慢后退,隐藏在栅门之后,马厩内却响起了令人心惊胆寒的阴笑声:“我最厌兵奴丑陋,又连马厩都清理不净,土库,告知这三个兵奴八号,九号,十号马厩有几处不洁!”
那陆孤大人看着全身颤抖不止的阿九三人,阴沉沉地笑着,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让土库说出三个小郎的罪责。
“八号,九号,十号,各有一处马粪尚未清洁。”土库的眼神冷冷地飘到三个颤抖不已的兵奴小郎身上,想到这深秋霜冻之晨,有三个原来侍奉贵人的娈奴小郎被脱光裤子,跪在马粪之内接受棒责,忽然感到下身莫名的兴奋。
就在土库大声宣布三个马厩有不洁马粪尚未清洁之时,跪伏在地上的三人齐齐大惊,抬起头来,眼神种充满了乞求。
那陆孤肿胀的眼睛顿了顿,眯起眼睛看清了三个小郎惨白的容颜,漫不经心地阴笑道:“这两个小郎一个脸有青胎,另一个血疤未好,容色丑陋,理应受罚,倒是另一小郎,虽脏黑难看,倒也有些风华,棒责二十后,且放到一号马厩侍奉。”
这两个小郎一个脸有青胎,另一个血疤未好,容色丑陋,理应受罚,倒是另一小郎,虽脏黑难看,倒也有些风华,棒责二十后,且放到一号马厩侍奉!
居然要棒责三人,而且,她和阿恭受罚是理所应当的,阿泰虽脏黑,却被那陆孤大人看上,棒责后却要被送到一号马厩侍奉!
这两人径自对着骊歌,阿恭,阿泰评头论足,仿佛视这三个小郎为待宰羔羊,那陆孤大人说完,肿胀的眼睛懒洋洋地看了三个惊呆到当场的小郎一眼,极为傲慢。
旭日东升,马厩里忽然明亮无比,照在骊歌脏黑的小脸之上,她抬起头来,对上眼前五个军汉极为猥琐兴奋的目光,她心中自知,一旦被棒责二十,她必将面临成为军奴女郎的下场!
或许,她在这些高大粗壮军汉之下,会连遭欺辱,甚至连做最底层的军奴女郎都不如,要知道,这些军汉都是莽汉男人,若知道她是女郎,落到他们之手,连明天早上的太阳恐怕都见不到!
不,阿恭和阿泰尚可能支撑,她却是万万不能接受棒责!
骊歌抬起头,对上五个军汉极为兴奋诡异的目光,她站了起来,在五个军汉极为惊讶的注视中站了起来,让自己沐浴在透射进来的温暖阳光中,吸取着仅有的一丝丝温暖。
马厩之中,那土库大人正要呵斥骊歌,命令身后的军汉把这三个小郎拉出去执掌棒刑,他的话还没有出口,便看到骊歌压制着惊恐,居然自行站了起来,他顿了顿,合上嘴巴,一时拿不定主意,回头看向了掌管马厩的陆孤大人。
陆孤肿胀的小眼睛一亮,显然对眼前这个惶恐不安,却挣扎着自行站起来的小郎发生了兴趣,这个小郎虽右脸有青色胎记,却两眼黝黑有神,站起来后,压制着惊恐,很快就恢复了自如,要知道,就算是兵营中普通的军汉,看到他魁梧壮实的身材,也禁不住望而生畏,这站起来的小郎,向前走了两步,却带出了一种无知者无畏的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