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发寒冷起来,大团大团的雪花从空中飘落,小郎女郎们掩着石头小路站立在一排窑洞前,等待着溪丫安排临时的居所。
这座石头院子极大,前面有大殿,院落深处,修筑了一排排石头搭建的窑洞,圆拱形的门窗,挂着毡制的门帘。
骊歌跟众位小郎女郎安静等待的时候,一个长相清越,鹰勾鼻子的小郎斜眼扭头向着她看来,目光中露出了些许好奇和嫌弃。
那小郎扭头望了一眼溪丫还没有过来,转头冲着骊歌不屑的责备道:“阿九小郎,你丑陋无比,招来了那大汉杀人,谁跟你住一起谁倒霉!”
她相貌丑陋居然成罪过了,那大汉疯狂痴癫是她招揽的,这个鹰勾鼻子小郎居然嫌弃她!
“圆,阿九小郎说了,身体发肤是父母所给,非阿九小郎能自行决定,况且阿九小郎所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确有深意,阿九貌丑,圆无需嫌弃。”一旁的华忍不住了,扬起眉头反驳着。
骊歌苦笑着,看来大街上遇到那癫狂的莽粗大汉,一部分小郎已经将怪罪到她相貌丑陋之上。
怪不得同车的荣成,伊楼,达溪下车之后,有意无意地离她很远行走,并不像华一样,还跟她相伴而行。
骊歌不想解释,一路上,她能听到这些小郎女郎们被慕容燕请的妇人们调教,训练他们如何侍奉贵人,如何认清自己的小郎地位,如何将来在平城贵人府中让贵人欢喜,争取富贵,也就是说,这些小郎女郎们都被慕容燕洗脑了,谁因为某个原因阻碍他们进入平城谋求富贵,谁就会成为被嘲讽嫌弃的目标。
夏虫不可以语冰,她的杏眼只是微微扫一眼嫌弃她指责她的小郎圆,就将目光落到窑洞的圆形拱窗上打量起来。
圆怒了,见骊歌连理都没有理他,感觉受到了轻视,低声怒道:“榻上承欢能怎样,连穆泰大人都嫌你丑陋不堪,若不是还会点三脚猫的礼仪,恐怕早就成了兵营里侍奉粗俗军汉的兵奴!”
敢情这叫圆的小郎以为他回到小郎车上,是穆泰大人嫌弃她丑陋玩腻了她!
那圆的身旁,围了十几个小郎,看起来跟圆的看法一模一样,唯有华,同情地看着骊歌,想要争辩什么,却嘴唇抽动,说不出来。
骊歌心中是骄傲的,尽管她此刻是被当做礼物的兵奴身份,她也不屑跟这些对她态度恶略的小郎们解释,但是,圆小郎的言词之中涉及到穆泰大人,她就不得不灭一下小郎圆的威风了。
“区区一个小郎身份,有何资格妄自猜测穆泰大人,区区一个不能做主的兵奴,有何资格指责阿九,阿九不才,还会些三脚猫的礼仪,圆你想要侍奉贵人得富贵,也需要跟阿九学这你看不上的三脚猫礼仪!”
说到这里,骊歌黝黑的眼眸望向了簇拥着圆的小郎们,她为这个时代的小郎女郎们的命运哀叹,也恼怒于这个时代以臣服侍奉贵人胯下之物为骄傲的小郎女郎们顺从和理所应当,她知道,即使是她想告诉他们反抗这种不合理的风俗,这些小郎女郎们也不会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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