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和女郎们听到了骊歌的质问,一个个若有所思,反倒是圆,气冲冲地低吼着,语气中带着莫名的杀意:
“怪不得张大人说你装模作样,三脚猫的礼仪有何可学的,我若是今日那长刀大汉,势必先将你斩杀,还敢劳烦张大人救你!”
居然扯上了张大人,张十三?
怎么回事?
“圆,你想侍奉张大人,张大人不过说你没有阿九的杏眼梨涡拒绝与你,你迁怒阿九何干?”华瞪大了眼睛,气冲冲地冲着小郎圆吼道:
“阿九虽丑,却不可貌相!”
圆,你想侍奉张大人,张大人不过说你没有阿九的杏眼梨涡拒绝与你,你迁怒阿九何干?
原来,原来这小郎圆居然想侍奉张十三,遭到拒绝后迁怒在她身上!
简直是……简直是岂有此理!
骊歌诧异地扭头瞪着小郎圆,再冷冷地看一眼周围看热闹的小郎女郎们,她忽然发现,自己再多解释无用,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风气,正如穆泰所说,男人和男人之间欢好是天经地义的欢乐,而男人和女人之间则是为了繁衍子嗣,她现在孑然一身,自身安全都难保,根本没有能力跟这样的社会观念叫板。
这时,一只白皙柔美的手掌扯了扯骊歌的衣袖,低低的说道:“阿九,莫理圆,华不嫌弃你。”
是华,华见骊歌绷着脸没有说话,误会她恼怒,用这种方式安慰她。
华,华是极为善良的,骊歌望着友善的华,心中充满了惋惜,华在一众小郎中被选中将来侍奉大贵人,这样的善良胆小必然活不了几日,她想到达并州之后逃离,潼关城还能停留三日,她能帮华在这种命运中活的更久,也只有这三日的时间了。
小郎女郎们纷纷低声议论起来,骊歌摇摇头,她听到了溪丫带着几个护卫前来安排的声音。
“女郎小郎们按乘坐马车的分组分配住宿房间。”溪丫神情严肃:“今夜休息,明晨开始继续让妇人们调教。三日后启程渡河,入晋地,到平城。”
“喏!”
骊歌听了,小脸一白,明日开始继续让那些妇人们调教小郎,她……她跟小郎们在一起,会不会……
糟了,半个月来,有穆泰的庇护,她躲开了被妇人们调教,躲开了暴露女子身份的危机,如今车队在潼关城停留这三日,她如何躲开?
躲不开,她势必暴露女郎身份,凭着她的丑陋姿容,连军营妓奴都会被军汉们嫌弃!
“阿九!”溪丫叫她了。
“喏!”
“阿九和华同居一处,华今夜不可食!”溪丫严肃的望着华,发布着命令。
挨着阿九的华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俊美如画的小脸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极力压制着惊恐,低低的应道:
“喏!”
“喏!”
阿九和华同居一处,华今夜不可食?
可悲的华,又要遭罪了。
此刻的骊歌,忽然有点想念起养肥她待宰的穆泰长史来,至少,至少跟着穆泰,她在到达并州之前,是安全的。
可悲的她,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那些使用非常手段调教小郎女郎们的妇人,会不会强迫她,对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