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驱使外族人杀外族是这般有瘾啊…..”吕布摩挲着下颔的胡渣,望着那边发出一声感叹。
那边的人群逐渐本分开,拉走妇孺和老人后,只剩下五千左右的鲜卑人,或许意识到大难临头,人头攒动中,有发出反抗的呼喊,几百人朝一个方向冲了过去,刚跑出十多步就被一阵箭雨射翻倒地,下一秒,就有匈奴人下马挥刀将受伤的鲜卑人,一刀斩断颈脖,把脑袋系在腰上。
而另一边,周围的匈奴骑兵已经上前将圆圈不断的缩小,望着骑兵、长矛逼近,剩下的鲜卑青壮大多是不敢反抗的,有的目光呆滞望着那边死去的同胞,有的哭喊着跪下来朝王帐发出求饶的话语,恐惧的人浑身发抖不断的流着眼泪、低声抽泣,下一秒张大嘴难以发出声音的仰起头,一柄长矛已经没进他胸膛里,从后背探了出来。
带起碎裂的血肉,噗的一声拔出的瞬间,外面观看的一名鲜卑妇人“啊!”的一下,捂着怀中孩子的眼睛。
周围,马蹄踏踏的踩响,近万匈奴人围拢上去,刀锋、长矛、铁枪带起一连串的噗噗噗…..撕裂血肉的声响,一圈圈人的身体在倒下,有人下意识的抬臂去挡,转眼半只胳膊都飞了起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哭喊汇集的声音里,尸体一圈圈的缩小下去,粘稠的鲜血从层层交叠的尸体下面渗过泥土淌到了外面。
天光映着刺人眼帘殷红,让人无法移开视线,那边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层层叠叠的尸体当中,匈奴骑兵跳下马背踩着能挤出血水的地面跑过去,习惯性扒取对方衣物,顺手补上一两刀。
短短的时辰里,数千人已经被处刑完毕了。
“这只是警告…..也是他们自取其祸。”吕布回头看着一排垂首发抖的鲜卑贵族、大人,声音冷漠:“.….也没有下次了,今日就到这里,至于鲜卑新单于的事,还是由上谷郡那边定夺,由谁来担任,私下里你们要是敢决定,某家不介意多跑一趟这王庭。”
说完,提戟上马:“传我命令给匈奴的阿浑牙,让他驻守歠仇水,我汉人命令未过来之前不得擅自离开,就算去卑的命令也不行。”话语顿了顿,吕布勒转马头,看着匈奴人那里,“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给他。”
“是!”
传令骑兵拱手大喝一声,策马朝匈奴人阵地那边飞驰过去。吕布目光扫过这边并州铁骑,一夹马腹,暴喝:“我们走!”披风卷动,人和战马的身影已经冲了出去。
后方铁骑犹如长龙划出一道弧度,铁蹄渐渐加快速度,惊起长长的尘烟漫卷,朝着东面上谷郡展开了归程。
…….
而在另一边,上谷郡,时间已至黄昏。
从公孙府邸出来的马车,停在了一对石狮子前面,公孙止带着典韦、李恪走进了敞开大门的府衙,一众早已恭候多时的大小将领轰的一下齐齐起身,站的笔直,着一身云纹衣袍的身形龙庭虎步走去上首位。
在虎皮大椅上坐了下来,伸手虚按,下方十多名将领、谋士拱手齐声:“拜见都督!”
众人坐下,待到外面阳光落下最后一抹红霞,整个城池在昏暗里亮起了无数灯火的时候,新的事情又有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