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万岁爷,您气糊涂了。”刘太监躬身:“定王出京是悄悄走的,并未告知外朝,这要是被他们知道还了得?所以这个事情无论如何不能声张呀!”
“这……。”赵拓一想对呀,定王去南昌虽然内阁知道、皇太后知道,但外朝其他大臣可都不知晓。
按理亲王出行至少要告知礼部、兵部,以便沿途提供方便和保护,这次本想着悄悄去、悄悄回,不扰动地方太多,谁想……。
“诶?”赵拓忽然转过弯来:“不对!”
“陛下您说什么?”
“朕说这件事不对!”皇帝抬头直视二人:“既然皇兄出京是秘密的,那襄王……不对,是宁王,他又是怎么得知皇兄行程的呢?”这话一下子把二人都问住了。
“皇上,这件事现在要立即压住!”刘牧觉得自己后脊梁上唰地淌下一层冷汗,他赶紧说:
“如果陛下此时追究,那可能就是一场大狱,会涉及内外臣工、大小官员。如果您要处置,恐怕也得等那两件事结束之后再提。”
看了他和刘太监一眼,赵拓缓缓起身,手扶着椅背站在那里思考了好一阵。他既是在想办法,同时也努力让情绪平复下来。
“好,朕知道该怎么做了。多谢卿家的劝谏,你先退下吧,去安排人手迎接皇妹入京,勿提王兄可也。
另外,派人去卢瑞那里,见定王和李三郎,嘱咐好他们对这次的事暂时勿要声张。”
“陛下英明,臣领旨、告退!”刘牧说完退出去了。
赵拓轻轻叹口气,苦笑道:“世人都以为皇帝高高在上自然是想做什么、想如何做都可以的,但是大伴你看到了,事实并非如此呵!”
“可世人还是会那样想,不在其位不知其辛苦嘛。是故陛下为天子称孤道寡,世人所不能也!”刘太监半开玩笑地回答。
皇帝大笑,走出亭子高声道:“刘傅年,现在靶子在七十五步,你来打。然后逐次向后移十五步。朕要看看这三支铳哪个打得更远些!”
匆匆用罢晚膳,赵拓便去了德清宫。
皇后和蕴贵妃也在,并且看到皇帝都笑嘻嘻地。“咦,你们是有什么喜事要告诉朕吗?怎么个个都这样眉开眼笑?”赵拓惊讶地问。
“恭喜陛下,莲嫔有喜啦!”皇后说。
顿时四周一片祝贺的声音。赵拓也高兴起来:“我说呢,原来确实有喜。朝鲜王这次做得很好,朕要赏赐他!”说完就过去给皇太后请安,然后坐在太后斜对面。
大家本来还想多热闹几句,见了这架势便诧异。皇后先明白过来,便带头先告退。不料皇帝却说:
“有要紧的家事需要说,皇后请一起听听吧。贵妃,烦你带其他人先回各宫,告诉众人今晚朕没来过德清宫,谁也不许回去乱嚼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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