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两眼一翻,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季云疏哼哼一声,将他从路中央踢开,进了屋。
侍卫首领同情的觑了地上的林承一眼,也上去踢了两脚,走开了。
这一夜,长明睡的那叫一个舒心又美妙。
若不是季云疏锲而不舍地敲了许久的门,她大约会一头闷到午时。
换好衣服,神清气爽的走出门来,季云疏在屋外瞧着她:“你再不起,今晚我们就要露宿野外了。”
长明尬尬一笑:“不好意思,睡的过了些。”
季云疏:“无妨,没睡死过去就成。”
长明:“......”
今日难得是个晴朗天,小景台与昨日一比,又别有一番滋味。有文化的,便趁着日色念了句“日暖春江谭”,没文化的长明便抖了抖疲懒的身子,道了句:“真是个晴快的好天呐。”
季云疏默默给她夹了块酥皮糕,堵住了她的嘴。
长明嚼着满口软糯的香甜,耳边却听见一句“劳驾借过”,一阵风便从她耳边吹了过去。
“那阵风”似乎落座在了一旁,喘着气道:“唉,骇人听闻。”
长明耳尖地听见昨日那位好奇的仁兄又问道:“怎的了?”
一句话问出了长明的心声,是以她抖擞着耳朵,仔细听去。
“那阵风”似乎灌了口茶,才道:“昨日的林承兄,疯了。”
好奇仁兄:“疯了?怎的疯了?”
“听店家说,今日一早便看见林承兄窝在小阁楼边角,嘴里嘟囔着什么小土丘,小坟包,大鬼爷,放过他之类的。问他话,也说不清楚,实在是神志不清了。店家好心,已经雇了马车送他回乡了。”
好奇仁兄一阵惋惜:“可惜林兄的好文采,如今要错过一轮科举了。”
“可不是吗......这客栈,莫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长明一抖,手里的半块酥皮糕“啪嗒”,掉在了地上,滚了滚,很顺道地滚到了季云疏的鞋面子上。
季云疏抬抬脚,踢开,似笑非笑瞅着她:“怎么,不好吃?”
长明皱着脸:“好吃好吃。”
娘嘞,怎么这么不经吓。
季云疏心情似乎十分的好,听她说好吃,便又给她夹了一块,顺便又体贴的给她斟了盏热茶:“好吃就多吃点。”
长明诚惶诚恐的受了。
然,天家的体贴温柔并不是那么好受的。
长明坐在轿子里头,觉得自己已经被颠成了三份。一份正惋惜从她的口入了轮回的糕点热茶,一份可怜她自己一个苦命的瞎子为何总要遭受这种惨绝人寰的折磨,另一份已经随着这一路颠簸,三魂去了七魄,瘫在座上,气若游丝,骨松如柴了。
到了地儿,季云疏见她半天没个动静,遂挑了帘子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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