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躲,把骆蝉衣吓了一跳,嘴里的血差点就咽了下去,她连忙转头吐出去。
“骆蝉衣!你知不知道男女……”
“男女授受不亲,这都什么时候了陆绝,你能不能别这么迂腐,我是大夫,我在救你的命!”
陆绝无话可说,可是他还是无法坦然面对。
“你以为我想吸啊,我又不是蚊子,你自己能吸到吗,你自己可以我还省了麻烦呢。”
他当然吸不到,也不会想着这样细致地处理伤口。
只是,刚刚那一刻他的心脏都快跳出喉咙了。
见他没有反应,骆蝉衣只当他被自己教育服了,于是凑上去扳住他的肩膀,继续吸出其他伤口里的淤血。
陆绝身体一僵,深深地提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再吸再吐……
连呼吸都要聚精会神地控制,否则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
骆蝉衣一口接着一口吐出污血,把地上那块无辜的石头都染得要出嫁了一样。
“你以前,也这么给人治病吗?”他的拳心紧紧攥着,突然问道。
骆蝉衣吐出最后一口血,抹了下嘴角:“你当谁都有你这样的好福气,被狼咬。”
她扒开药瓶的塞子,抬眼看向他:“这药很好用,就是上到伤口里很疼,你忍着点。”
他点头。
她小心翼翼地将白色的粉末倒进伤口里,几乎是同时,伤口附近的皮肉开始痛苦地抽动起来。
她知道一定会很疼,以前村里的骆二壮被蛇咬了,她也给他用过这药。
当时,那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硬生生给疼哭了。
她继续在其他伤口里也撒了药,陆绝很快就成了一个筛子,浑身疼得抖个不停,但他始终不吭一声。
她抬脸看向他,只见他清晰好看的下颌线,此时绷得紧紧的,定是在死死咬着牙。
“太疼,你就叫出来吧。”
她凑近他的挺直的肩头,在伤口上轻轻吹了吹。
陆绝颤栗的身体猛的一绷,缓缓垂眼看向她。
溪水反射着柔潋的月光,照着她半张脸,冰肌莹彻。
她又轻轻吹了吹他的伤口,慢慢抬眼看向他,那双眼睛比溪水更加清澈澄明,睫毛根根分明,装着整个月亮。
看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移向她的脸庞。
骆蝉衣呼吸一滞,怔怔地看着他的手逼近,没有躲。
只觉他的手掌微微贴在她的脸颊上,拇指慢慢从她的唇上游走,将她唇边的血迹缓缓拭去。
骆蝉衣眼神恍惚了一下,迅速别开脸,用力轻咳一声:“别乱动,上着药呢。”
他这个眼神……不同于平常,很深,又有些柔软,看得人心里乱遭遭的。
接下里,她用那件残衣勉强包裹上伤口,再没敢直视他的眼睛。
“那你下半身的伤……”她瞄了一眼他的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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