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白无常把空盘子一推,打了个饱嗝:“也就这样,算不得好吃。”
骆蝉衣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算不得好吃,他把一盘子都吃了,连点渣都没给她剩。
白无常从袖口中抽出白手帕,对着镜子精致的擦了擦嘴角,站了起身:“饭后走一走,容颜永不朽,走,带你出去逛逛。”
闻听此言,骆蝉衣沉闷的心情终于见了一丝亮光,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
她正满心期待地把纸墨收拾好准备出门,却听到白无常补充道:“这些都带上。”
她动作一停,心里瞬间一落千丈,她以为的出去逛逛只是逛逛,现在看来她还是太单纯了。
冥界没有昼夜之分,像是阴到极致的天空,始终灰蒙蒙的。
路上时不时看到有鬼差押着鬼魂经过,鬼差们见到白无常皆会主动问好。
青石板小路两侧开着从没见过的花草,看不出鲜艳,只觉冷清怪异。
骆蝉衣默默跟在白无常身后,提了提挂在肩上的布袋子,里面装着重明灯和纸墨,也不知道要去何处。
“你知道无间的第一层是什么吗?”白无常没有回头,只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无间地狱,骆蝉衣看书时,这一本看得最认真,毕竟一不小心就要沦落进去了。
她不假思索地回道:“拔舌地狱。”
白无常点了点头:“记得这么清楚,那咱们就去看看。”
骆蝉衣脚步一顿,看着他的背影愣了半晌,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在骆蝉衣进入无间的大门之前,她始终认为冥界就等同于地狱,直到她一只脚踏进无间,才真正意识到何为地狱,何为恐怖。
身后无间的大门被缓缓关闭,发出厚重而压抑的声响,她回头看去,发现那两扇大门间的缝隙竟是亮的。
与伸手不见五指的无间相比,冥界昏暗的天竟成了光明所在。
她紧跟着白无常的脚步,顺着冰冷的阶梯一步步走下去,下面呼啸的劲风袭面而来,风声之中夹杂各种奇怪的声音。
像是惨叫与哀嚎,又不全是,总之是她听过最毛骨悚然的声音。
向下一层便到了拔舌地狱。
只怪他们来的太是时候,骆蝉衣双脚刚走下阶梯,就亲眼看着一个人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
鬼差用扳子伸进他的嘴里,用力撬开,动作快速狠厉,另一个鬼差用铁钳狠狠夹住他的舌头,慢慢向外拖拽。
惨叫声震耳欲聋。
拔舌,原来不是一瞬间,而是一点点向外拉长,慢拽,直到鲜血淋漓,舌根断裂。
骆蝉衣连忙避开目光,不敢再多看一眼。
行刑后,那两个鬼差立刻朝白无常走过来。
高个子鬼差恭敬地笑了笑:“白无常大人,您来了。”
他瞄了眼他身后的骆蝉衣,又道:“今天怎么得空亲自押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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