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雁听闻哽咽,“都是我不好,叫祖母担心了。”
“哪能是你不好?”沈祁渊肃着脸,在天光招摇之下,黑得彻底,“分明是他们不好,他们将你掳去,胁迫我,令你我皆陷入囹圄之中,让整个皇城的人陪着担惊受怕。”
沈安雁在见到沈祁渊的破门而入,早已是筋疲力竭之状,故当时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此后如何根本不知。
如今听沈祁渊说起,不得问一句:“如今京城状况如何?可还太平?”
沈祁渊不想多说,只道:“想必方才你也听闻一二,昨日那事惊险重重,不过好在绝处逢生,太子被废,而我因护驾有功则提拔为了靖王。”
沈安雁听他不过略略一提,但字里行间都能体会其中凶险,不由喟然。
沈祁渊眉毛微微颦起,“好端端怎得又叹气。”
沈安雁觉得有些累,只微微往身后的迎枕靠,“只是想起昨日叔父经历,定是极令人心惊的过程。”
沈祁渊见她动作,立马将迎枕摆放成舒适的角度,听到她说微微一笑,“这有何惊险?我常年在外出征,早见惯了这等场面。”
沈安雁有些讷讷地言:“这大抵或许就是男子和女子的不同,男子生来便是要面对这等首当其中的艰险状况,而女子为了让男子安安心心在外,则需要将后宅内院给整治得妥当。”
沈祁渊见她神色已倦,且都言语纷杂,便将她扶卧在床,“想那些做甚?如今的你只需好好歇息歇息,其余什么都别管。”
沈安雁摇了摇头,从被衾里张望出麋鹿一般湿漉漉的眼,“我就怕你干傻事。”
沈祁渊目光有些微的闪烁,遂而和缓一笑,“我哪会干傻事,大不了,若是你死,我便不活了。”
沈安雁听不得这话,拂然变色,“动不动就将这等晦气话挂在嘴边,快呸呸呸。”
沈祁渊听着好笑,但也随着她话呸了几声,然后替她掖被子,“可困?”
沈安雁摇了摇头,目光灼灼。
沈祁渊便又问:“可是饿了?”
沈安雁摇了摇头,目光依然灼灼。
沈祁渊有些疑惑,又有些好笑。
沈安雁便弯了嘴角,“我只是怕这是梦,怕醒来还是那个黑咕隆咚的房间。”
“不会了,不会了。”沈祁渊心痛难抑,又不好握住她手,只俯身在她额头浅浅一吻,“以后再也不会了。”
沈安雁点点头,再不说话了。
心头的安宁令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下来,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困倦,等她再次睁眼窗外已是繁星满天。
而天如一口深井,黑黢黢压迫得厉害。
卞娘听闻她起身的动静,撩了帘子进来,“姐儿,可饿了?”
沈安雁点了点头,随着卞娘点了灯,火光蔓延,将四周照得通亮,她看了看,心头微微有些失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