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丘泽又在县里待了几天,因为得了老爸的圣旨,要帮亲戚们把玩具车的生意支棱起来。
原本的两户也变成了三户。
有个堂姐说要把武汉的临时工辞了,回来搞这个。
一打听才知道,她那份工作每月到手才八百块,如果搞玩具车的话,像李丘泽之前一样,弄个五辆,一晚上就能挣到。
也难怪会动心。
当然动心的远不止他们三户,其他人要不然实在分身乏术,要不然就被铁饭碗的工作框住了。
给他们一起进了十六辆车,其中志红表哥一人占十辆。
这个数量加上黄贵五人手上的车,市民广场那边的市场基本饱和了,再增加地方也不够。
这买卖还要想干的话,只能去县里为数不多的其他几个小广场。
期间,李丘泽也想过再去把江虞婉带出来玩玩,奈何志红表哥这厮在身边,他完全找不到空子,特别是一到吃饭的点,一定要拉着他灌二两猫尿。
主要还是因为这家伙口风不紧。
私会女票这种事情,在当下这个节骨眼上,决计不能让父母知道。
毕竟他们好容易才相信自己“浪子回头”,有了读书的决心。
是的,父母答应了他去浙江读书。
似乎也没办法不答应。
搞定这些事情后,李丘泽没在县里多逗留,第一时间回到家,因为家里的“双抢”开始了。
双抢,是南方独有的名词。
水稻在南方一般会种两季,春天播种的早稻收割后,需要立即耕田插秧,务必在立秋左右将晚稻秧苗插下,如果晚了季节,收成会大减,甚至是绝收。
只有不到一个月的功夫,收割、犁田、插秧,十分忙碌,所以才叫双抢。
早些年每到这个季节学校都会放“农忙假”,进城打工的人大多也会请假回家。
老话说农民是靠天吃饭的,这话一语中的,没有半点毛病。
……
烈日悬空,毒辣得不像话,黄泥路上热浪滚滚,放眼望去连空气都是扭曲的。
路两旁是一块一块的金黄稻田,看似有序,实在很杂乱的分布在凹凸不平的大地上。
丘陵地带种庄稼很不易。
比如李丘泽家,只有三亩六分田,然而每到双抢却要硬生生磨掉父母一层皮。
因为现代化的农用机械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毫不夸张地讲,在南方种一亩田,辛劳程度要远胜在北方种十亩地。
李丘泽上辈子也认识几个北方人,问起来,家里全是上百亩地的那种,问他们累不累?
累个啥?播种有机器,收割有机器,施肥除害连无人机都用上了,省力的很嘞。
这就是南北的差异化。
北方人是真能靠种地赚钱的,但南方人大多只是糊个口粮。
李家的稻田里,父子二人头戴草帽,穿着长袖长裤,手持镰刀,弯腰挥汗,一人一排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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