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再度垂下头、闪躲白朗的视线,纳纳说道,我、我是来......你、你妈她......不、我是说、那个......你大哥他、他.....
白父支吾了好一阵仍是不成句,白朗慢慢走到白父隔壁,把视线同样投向落地窗外高楼层的街景;少了视线干扰,他想,自己的父亲表达该是能更顺畅些的。
白礼怎么了?
会这么问,是白朗真不清楚。
仇潜车祸事故之后,白朗与仇潜之间互相隐瞒的秘密,几乎是没有了,所以白朗知道仇潜曾使计把白礼跟白父白母赶出了那两栋房子。之后,白礼得了钱,仇潜挖了个坑给白礼跳,也不知他跳没跳成,接著就遇上车祸事故,白朗与仇潜的注意力于是都不在这上头了。
待三年后、他们回国,白家没有人找来,白朗也就不让仇潜再去找。
而实际上,白礼果真敌不过仇潜设下的诱人的坑,投了大部分资金下去,落的血本无归。不过这次比较好的是,这笔钱总算不是借的,失败归失败,若是白礼凭著手上剩下的一些钱,找份稳当工作好好安定下来,搭著白父白母两人,日子清苦一些也不是没法过。
可白礼依旧做著一夜致富的美梦,但这时他已与白朗在明面上撕破脸;甚至大夥儿都知白朗不在国内,所以无论台面上台面下的银行或钱庄,都不会再有人傻的借钱给白礼挥霍。
白礼只好寄望于彩券,打工打的零零落落;经常被辞,一有小钱就上赶著拿去赌。但至少这时,一些馀钱与白父售票员的微薄薪水都被白母紧紧管著,没了白礼收入,白家三人缩在租的小屋子里,还算是过的去。
不过这种日子,白礼却是过不下去了。因为打自房产被白礼盗卖之后,白母对著白礼就像是对著仇人打骂,天天三餐似的定时上演。这搞的心里抑郁暴躁的白礼心火逐渐累积,某天,终于忍不住还了手,猛力一推,白母竟是被白礼推槡在地,折了脚踝这种精细的地方。
白母倒在地上唉唉痛叫那时,不忘恨恨咒骂白礼说她一定要告死这个不孝子!!白眼狼!!这个老大还要父母养的废物!!白礼一听又怒又怕;他可是知道伤害这种罪,在以下犯上、以子犯亲的状况是要罪加一等的,于是竟是一不作、二不休,慌张抢过白母紧紧管著的银行卡,头也不回地冲了出门,再也没有回来。
而当白父下班回家时,白母已经疼的气若游丝。因为她原先只以为是扭伤,想著忍著疼、自己扭扭弄弄就好。这一扭弄,原先的五成伤却是给她弄到了八成,等到了病院,粉碎性骨折在这般折腾下已难以复原。这一摔,竟是落下了跛脚的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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