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吨吨吨吨吨,一瓶酒就下了肚。两人不约而同的长出一口气,打了个酒嗝,老冯哈哈大笑着拍着陈拾的肩膀:“这要是有碟小张那的茴香豆,再来一盘白切牛肉,那可太美了。”
陈拾咂摸了一把嘴,第一次喝这么烈的酒,那酒水下毒啥滋味没有,却仿佛有吞了一口烈火下去,从喉头舒坦到胃里,然后酥酥麻麻的感觉洋溢在四肢百骸,他也不由得感叹这会儿要是能有一份小饭馆的茴香豆,那可真是太美了。
他们喝酒的姿态已经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的围观,而当他们打开第二瓶时,甚至已经有人为他们鼓起了掌,这瓶酒是龙舌兰,这是烈性款,足足达到了七十五度。陈拾对它的评价是口感尚好,但感觉不如之前那一瓶。
两个酒鬼喝光了七八瓶白酒,周围的人早已经目瞪口呆,而这时老冯已经掏出了钱包,从里头抽出了好几张钱,下流的塞到了女服务员的胸口里,然后发出猥琐又放荡的笑声。
陈拾看到他的模样,不由得摇头苦笑,他知道老冯的放浪形骸不过只是在掩盖对妻儿的思念,因为他虽然笑得猥琐,但眼神中却没有半分**。
之后倒也没什么,两人到这里来喝了一顿大酒就回去了,但老冯刚才身上那一叠钱却已经被这里的无业游民给盯上了,他们在两个小老头走出去之后,互相使了几个眼神就跟了出去。
此刻老冯和陈拾在月光下的小巷子中唱着粗糙的歌,老冯是个陕北人,一嗓子秦腔沧桑悠长,听他吼秦腔是陈拾为数不多的快乐之一。
他们两人就在这夜晚的巷子里一边踉跄的走着,一边的吼着那属于黄土地的愤怒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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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见到他们停了下来,便拿出匕首走上前,打算一如往常的干上一票,而陈拾已经单手成指了,但老冯却拦住了他:“唉!杀鸡焉用牛刀,看我的。”
老冯走上前,先是朝那个拿刀的小子一拱手,那小子似乎被吓了一跳,二话不说就一匕首捅了下去,但说时迟那时快,老冯一手太极打出去,没看到有什么动作那人便已经飞出去十几米。
这一下可算惹怒了这帮小子,他们一拥而上。
都说乱拳打死老师傅,但老冯显然不在此列,他在人群中闪转腾,身形配上拳法,掤、捋、挤、按、采、挒、肘、靠,打得对面是哭爹喊娘,不消片刻就全部给放到了。
而就在他们哈哈大笑准备离开时,阴影中却跳下来一个人,这人看上去像是这些人的老大,他很酷的将双手支棱在身体两侧,姿势甚至有点像汤姆猫。就这样一点一点靠近站在一圈小弟中间的老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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