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占峰一瞪眼指着她呵道:“别说咱们屯子,就是整个打猎行当,啥规矩大家心里都有数,你儿子如果死了就是活该。”
“老子告诉你,你就是告到局子里也没用!”
于占峰扫视四周:“谁觉得我这个队长偏心可以说出来。”
屯子里人对于打猎太了解了,连忙附和:“规矩大家都懂,队长说的是实话,没毛病。”
“就是,你儿子考不上大学还要怪爹妈花钱供他?人家提供线索你儿子打不到怪自己没本事。”
“呵,真搞笑,人家吴昊如果说屎好吃,你儿子跳粪坑淹死了还怪别人呗?”
“有多远滚多远,什么比喻?一会还杀猪呢,恶不恶心。”
于占峰没理会他们扯犊子,警告道:“以后这话我不想再听见,刚才说吴昊坏话的都滚!”
于老七嘲笑道:“不要脸了可以分肉。”
侯二虎媳妇转头看一圈,见没人帮自己说话,起身恶狠狠瞪高丽娟一眼“你等着!”才晃晃悠悠回家。
二媳妇咽咽口水被二先生拉走。
大先生同样感觉脸面发烧,毕竟是弟妹不对,只好领媳妇回家了。
高丽娟呼吸粗重,气的脸都白了,以后不一定多少人背后讲究儿子呢,传出去娶媳妇都费劲。
老孙太太将吓死的鸡放在高丽娟手里劝说:“你别理他们,吴昊那孩子仁义啊!”
“打小我就没看错他,这只鸡拿回去给孩子炖了。”
“不行,不行。”高丽娟反而不好意思了,急忙推辞,这年头谁家都不富裕,鸡能下蛋可是宝贝。
老太太出名的刁!能夸儿子,她心里十分受用,鸡可不能要。
“拿着!”老孙太太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消消气,别搭理那些白眼狼。”
“说谁?!”大喇叭左手一插腰,右手指着老太太:“你骂白眼狼瞅我干啥?”
“说你!跟大叫驴似的,打死你个龟孙。”老太太轮起拐棍就打。
大喇叭转身就跑,她不敢还手,老太太快七十了,她敢动手得让屯子里人埋了。
等饭做好了,外面传来跑动声,吴猛拎酒瓶打开门:“二哥,老侯家爷几个回来了。”
“我猜他们该回来了。”吴昊望向西南方,问道:“侯青能走不?”
“不知道啊。”吴猛摇头:“我刚要进卖店,看见侯大虎去于老七家,估计侯青哥俩应该在家呢。”
高丽娟回头问:“自己家有牛请人家于老七干啥?”
吴卫国冷笑回:“于老七在乡里有亲戚晚上可以住那,侯大虎赶车去医院没地方安置牛,在医院呆几天怕牛丢了。”
“哦。”高丽娟点点头:“也不知道那俩孩子咋样了。”
爷三听了她的话翻翻白眼,吴昊起身往出走:“爹,你把熊胆藏起来,我去看看青哥。”
“我也去。”吴猛放下酒小跑跟上,出了院子才低声告状:“二哥,刚才我去卖店听说二媳妇说人家没看上你。”
“知道了!”吴昊打断他的话,老娘们扯老婆舌而已,又没啥大仇,他不至于花心思去坏人家。
想出气让大喇叭削她就完了!
以后有钱了看谁敢哔哔一句,人家郭德缸经历的事变成励志了,他比人家老郭好多了。
吴猛不知道二哥咋想的,但能感觉到学奸了,还是忍不住提醒:“侯二虎媳妇今天把二娘气够呛,说你得死山上,还说侯明哥俩如果出事……”
“知道了!”吴昊摆摆手叹息:“白瞎侯二虎媳妇了!”
“你咋还帮她说话呢?”吴猛翻翻白眼,二哥到底是虎是奸?
吴昊颇为感慨,解释道:“侯二虎媳妇刚嫁来的时候多好个人,正经过日子没啥坏心眼,如今变成这样,是几十年来被老侯家影响的。”
“老实人受气啊!她心里憋股火,受气习惯了不敢惹侯二虎,要往我身上发。”
“你二哥这辈子不想欺负老实人,只要她不蹬鼻子上脸就算了,何况她也没啥能耐,也没几年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