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吴猛点点头,确实白瞎那人了,接着提醒:“她没啥本事,但是老侯家肯定要熊你钱,你不给钱,他们肯定出花花道。”
“那不是更好吗?免得我下不去手!”吴昊笑了,他想一笔勾销让事情过去,但,光他想不行!
“嗯?”吴猛有些看不懂二哥,挠挠头不在说话。
二人来到屯子西南角一户人家,吴昊打量一番,和记忆里一样,泥墙院子。
四间土坯正房,两间土坯厢房,都是两年前新盖的。
院子里还有鸡架,仓房前面狗窝里有两条狗,旁边羊圈里两只大山羊三只小羊,牛圈里一头大黄牛。
他记得这牛是侯青划拉乡北面绝户家的,也算是侯青半个老丈人。
为啥说半个呢?
那家儿子挺有出息,靠打小型猎物偷偷卖钱然后买头牛娶媳妇。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赚到钱了奔大猎物去了,上山居然被熊瞎子踢蹬了,老两口老来得子,儿子刚结婚就没了。
六十多岁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侯青和那小子是同学,他愿意溜达,去乡里回来听见信就去人家了,和他爹侯大虎一样爱凑热闹。
到了以后第一眼就看上人家小寡妇了,之后帮,忙活好几天。
没事总去,对老两口挺好,小媳妇死了丈夫没离开,也愿意再嫁人。
侯青答应给老两口养老,半个月后把小寡妇领回家还带一头牛。
结果呢!他再没去过那屯,老两口儿子死了生场大病,加上年纪大了干不动活。
儿媳妇和牛又被拐跑了,没多久气死了,人家队长来闹。
按理来说,不管老侯家多不是人,外屯子来人闹事,屯子里人不动手也应该帮忙说几句好话。
可侯青这事办的太不是东西了,谁好意思开口啊,看热闹的都差点拍巴掌。
队长没办法才出面和人家队长商量。
最后侯青给老两口发丧算完事,毕竟那家是绝户,没别的亲人来闹,也没人愿意管闲事。
没过几天,侯青领媳妇又去乡南面亲老丈人家,不知道用啥办法牵回家两只山羊。
在没确定吴昊是不是小偷之前他得哄着,还指望这家伙出钱呢。
“哼!这事没完!”孙梅冷哼扭头接着抹眼泪。
吴昊记仇也记住了她这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侯青能过好日子这娘们功不可没。
孙梅心眼不少,报复心挺强,关键是还会装好人,肯定会对付他,那就给她找点事干,
吴昊心里冷笑确没表现出来,跟侯二虎打个招呼,抬腿来到炕前,侯青哥俩面色惨白昏迷在炕上。
回身问道:“我嘱咐青哥带狗多带人,他咋伤这样?”
“哎,别提了!”侯二虎诉说一遍经过后盯着他说:“那枪和熊胆都丢了。”
“啊?”吴昊一愣:“谁干的?”
“不知道啊!”侯二虎摇摇头看向吴猛:“谁知道哪个王八犊子偷的。”
“你特么瞅我干啥?”吴猛怕他们熊二哥钱,本来想找茬揍他们呢,现在直接怒了:“这么大的人居然能丢东西,还特么有啥用?”
“你在瞅我一眼试试!还想往我身上赖?信不信我拿刀片给你扇喽,玛德!我给你开个腚眼光,让你长痔疮。”
说完就撸袖子。
侯二虎扭头不理浑小子,心里犯嘀咕,做贼心虚肯定不能这么横,他不止一次心虚过,眼睛都不敢和人家对视。
俩小子表面上真看不出来,他眼珠子一转问道:“你俩咋来了?”他想知道是不是盯着他家呢。
吴猛撇撇嘴:“上卖店看见大虎了,咋滴,你家不行来啊?”
吴昊暗笑,吴猛是浑人不错,心眼可不少,而且直脾气的人,心思更难猜。
“好好说话!”踢吴猛一脚,转头解释:“我惦记青哥,老三买酒回来提一嘴,我俩赶紧来看看。”
“买酒?”侯二虎疑惑也没接着问,他现在脑子迷糊,得缕缕。
外面传来脚步声,侯大虎进屋,家里来人也没意外,毕竟他看见吴猛从卖店出来,知道俩人会来,点头打招呼:“大侄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