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言罢,接连猛喝了几口水。
一旁的孙二头见此,亦是不甚唏嘘。
“咱这光景不好?也不见朝廷派人来管,咱本以为江夏是那般光景,南郡能好一些,不曾想南郡连个官吏都没有,还不如江夏呢!早知道咱就不往南郡跑了,这人太多,路上还和我那婆娘走散了,也不知道她挺个大肚子,现在有没有口饼吃。”
孙二头说罢,眼泪说来就来,他这一哭天抹泪,不仅引得当前老者同情,往来的流民,皆纷纷侧目。
“官吏?荆州官吏,八成都在南阳郡,汝若想寻官吏,尽管去南阳,要到武陵,怕是来错了地方!”
老丈所言,噎得孙二头一愣一愣的。
其却是不好再说什么,一个大男人,眼泪宛如娘子一般,闷闷直掉。
老者见此,话锋一转,叹息道。
“唉~咱们此地,乃是前往武陵队伍的后方了,汝家那娘子,若是性命无碍,必在前路。
咱们顺着官道,过了界碑,到了武陵境内,再慢慢相寻也就是了。”
老者给了台阶,孙二头立马便下,其以衣襟擦了擦脸上泪痕,询问道。
“老丈,适才您说,咱们南郡挡不住大司马,可是到了武陵,咱们就能抵挡住了?”
老者闻言,不由得冷哼一声。
“哼!挡?你这伢娃子,怕不是也听了那等流言?张家兄弟虽强,但以老朽之见,想要凭借他们抵挡镇朔将军的边军,还不如告诉小老儿,田里能长金子,来得实惠些。”
“既然如此,那老丈为何还要去武陵?”
面前老头的言论,着实把孙二头弄懵了。
老者一边将自家孙儿重新抱上车,一边推车行之,接言道。
“咱家不知旁人,咱家去武陵,只为了奔赴益州或者交州。将军的兵马再厉害,咱家混入他州,其总不能把咱家揪出来再如何吧?”
“哈哈哈……”
“我等皆是如此!”
………
老者的回话说得直白,不仅把一旁的孙二头听得大笑不已,路上看热闹的流民百姓,也都跟着起哄。
人流从动,方才孙二头之事,在南郡流民的队伍中,不过是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了。
加上孙二头有意为之,没走几里路,便和方才的老者拉开距离了。
趁着没人注意他,孙二头赶紧留下记号,召集隐藏在流民中的自己人,他的召集记号发出没多久,混入流民队伍中的锦衣卫皆汇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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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收拾不了南阳都尉吴浩,不等于任平便会让南阳郡守孙德和荆州刺史胡同闲下来。
尤其是荆州刺史胡同,还有意举兵反抗。
虽然任平听了陈阿哥对王县尉的汇报后,对于胡同的行事不置可否,但这倒是一个好借口,任平此时正愁,该以何事为由,召荆州刺史胡同和南阳郡守孙德相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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