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谥的事,一句还没提呢,他先给任平的阿父,弄了个列候。
这人情,任平会不记着么?
桑弘羊与田千秋,上官桀,这等心思相对更加细腻的人,马上便联想到了,任平的一件趣事。
其家里无人封侯前任平便常常以公子自居。
在巫蛊之祸前,大家都没有将此事当回事儿,不过是小官小吏的痴想妄想罢了。
在巫蛊之祸后,没人再拿此事取笑任平。
如今其父真封侯了,任平再自称“公子”,可就名正言顺了。
此等意义,相必对于任平很是不一般。
桑弘羊,上官桀想到此处,脸色愈发不好。
田千秋却是无所谓,他和在场的权臣皆不同,其年岁最大,腿脚都不方便了,幼帝刘弗陵怜惜他,让他坐车出入宫闱。
其在没当丞相前,做了大半辈子的默默无闻基层官吏,他对于自家能到如今这个地位,已经非常满足了,田千秋根本不想再爭什么了。
正因为他的不爭,方才能够看得更清楚。
对于桑弘羊,上官桀,卫广来说,只觉得自家只是一招失策,田千秋却是在一旁看得明白,见微知著,他断定桑弘羊,上官桀,卫广,不是霍光的对手。
“臣还有本奏!”
“太尉尽管直言!”
霍光今日完全一反常态,再不是坐看风云起的模样了。
未央宫中的群臣,闻听此言大多神情有异,居上位的刘弗陵倒是心里很开心。
他不怕底下人爭,就怕底下人不爭。
一潭死水,目光便会注意到他的举动,若如此,刘弗陵还如何积蓄实力?
“启奏陛下,先帝威德服于四海,击匈奴,通西域,收箕子旧地,剿各路蛮夷,开疆拓土,扩祖宗之基业,当得一个武字,依臣之见,先帝谥号,可追谥为武。”
“陛下!”
“陛下!”
………
“准奏!就依太尉所言。”
桑弘羊,上官桀,卫广,一听霍光说到今日正事上了,当即便要出言反对其所提谥号。
只是他们方才刚出言便被幼帝刘弗陵给打断了。
其先下手为强,直接准奏了,桑弘羊,上官桀,卫广等人纵然千般不愿不满,也无可奈何。
君无戏言,刘弗陵已经准奏了,桑弘羊,上官桀,卫广等人再怎么胆大,也不敢让其当众收回承命啊!
他们此时若是敢质疑幼帝刘弗陵的旨意,便位同谋反,那帽子可就扣大了,即便他们今日能出了宫门,说不得明后两日,任平便要从荆州带大军杀回来,先给长安清洗一番了。
幼帝刘弗陵此举,当真叫桑弘羊,上官桀,卫广等人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自然是幼帝刘弗陵事先就想好的策略,只不过施加对象却未必是霍光,之所以现在霍光得利,完全就是他先开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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