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觐见!”
“陛下圣躬安?”
“陛下圣躬安?”
“陛下圣躬安?”
………
“朕安!”
十日一次的大朝议,于今天例行公事的召开,看似表面同往常一样,但诸如霍光,桑弘羊,卫广,上官桀之流,却是早早便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
几方人的眼睛,雪亮的盯着任平呢,别说是前几日他送表文这等小事了,便是荆州发生了孙逊,孙德狗急跳墙的大事,也瞒不过他们。
至于他们心中有多少人在暗暗为那孙逊,孙德俩叔侄道一声“可惜”,却是不得而知了。
“百官有本早奏!”
一众官吏刚刚在自家的座位上坐定,王小利便迫不及待的唱诺了。
他这一声诺唱罢,周遭的官吏皆是无动于衷。
按朝廷的惯例,京官的表文议完了,方才会议那些在外大员进献上奏的表文。
大家都等着议任平的事宜呢,谁会在此时给霍光,卫广,桑弘羊等人找不痛快?
刘弗陵见此,神色如常,手掌间却是暗暗紧紧抓了抓自家的龙袍。
“诸君皆无事?”
“启奏陛下,承蒙陛下天威,四海升平,番邦和睦,却无大事。”
幼帝刘弗陵此问,霍光,桑弘羊,卫广都不好作答,一旦作答,难免恶了他。
田千秋是朝中出了名的老好人,他也未加入三人的派系当中,怎么说其身上也担着丞相的职位,明面上此时回话,不仅合理,地位亦是足够的。
能在波涛汹涌的政治斗争中明哲保身之人,又岂会是真傻子?
田千秋和稀泥的本事,在长安城中可是数一数二的。
今朝幼帝刘弗陵之言,不论是霍光,卫广,桑弘羊三者中谁人作答了,其必是要被落了面子,影响他们的威信。
田千秋不怕丢面子,他很愿意用自己的面子,来卖霍光,卫广,桑弘羊一个人情。
且他出言作答,亦不会恶了幼帝刘弗陵。
田千秋此时在朝中的人设就是一个“窝囊废”,幼帝刘弗陵如何会和一個空有其名,却无实权的丞相计较?
“朕却是没想到,朕有这般德行?”
面对幼帝刘弗陵的嘲弄之言,田千秋于自家座位上稳坐泰山,根本不接话,脸色不红不白的。
刘弗陵见此,是又好笑,又好气。
“朕的大司马,却是和诸君有不同想法。”
幼帝刘弗陵说到此处,一旁的王小利赶紧拿出准备好的几封表文,悉数呈于御案之上。
刘弗陵也不挑,随手指了指其中一封表文,王小利会意,连忙为其打开。
“给朕的诸位爱卿好好念念。”
“诺!”
“臣任平奏请陛下……”
“念重点!”
“诺!”
“荆州之乱,源头在于张氏兄弟,臣以为,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
荆州之民皆可赦,唯张氏弟兄不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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