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写完,抬头看了看正在大眼瞪小眼的叔侄俩,向杨集说道:“你别理他。我下手很有分寸,他绝对死不了。”
杨暕的模样让杨集感同身受,不过杨广既然这么说,那他下手肯定有分寸,杨暕别说是死了,便是想残都残不了。但是杨集知道杨广特别会打架、特别会打人;他打人的时候,专挑那种不致命却疼痛的地方下狠手,导致他看到杨暕这番模样,都觉得疼了起来。
杨集蹲下去拍拍杨暕的猪脑袋,安慰道:“没事的,躺几天就好了,而且你在躲避过程中,还会学到一身身轻如燕的本事,我和滕王兄弟就是过来的。多挨几次下来,你会发现自己忽然之间,就多了一门近身搏斗术、一门轻巧的闪避功夫。”
杨暕闻言,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叫杨暕不假,可我的大名是“暕”,而不是犯贱的“贱”啊!
一次都疼得快死了,再挨几次,那还得了?关键是,你和滕王叔敢躲、敢还手,可我不敢啊!
近身搏斗术?
轻巧的闪避功夫?
呵呵,人肉沙包还差不多。
杨广看他们叽叽咕咕不休,不耐烦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瞥着杨集道:“金刚奴,你是不是也想回味一下?如果是,我满足你的要求。”
“躺着吧你!”杨集连忙丢下杨暕,跑入了石亭之内,规规矩矩的坐到杨广对面,问道:“阿兄,有何吩咐?”
“全词,我要你的全词,而不是只是这一句。”杨广一边说、一边注视着杨集、一边将写好的句子拿起,向杨集亮了一下。
杨集生怕自己挨打,连忙吟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杨广记性极好,听罢;便一字不差的记了下来,再看之时,忽然觉得不对,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看了看杨集,疑惑的说道:“词是好词,说是千古不朽之杰作亦不为过,可是乾坤朗朗,哪来的明月?你的明月在哪儿?”
杨集目瞪口呆:“你问我,我问谁?”
“可,这词是你作的。”杨广盯着杨集,问道:“总得有个由来和说法吧?”
杨集无奈,说道:“丙寅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阿兄。”
杨广默默点头,今年正是丙寅年,即是说,这是今年中秋写的,一想到“兼怀阿兄”,又写下“丙寅中秋,卫王集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兄长广”,然后心满意足的说道:“这一句,就放到词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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