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无论是谁做正使,关键是要德高望重,资历深厚,他是代表皇上,代表我们大唐,若言语不当或行为失礼,都会使我们大唐蒙羞,太殿下举荐的韦尚书确实精明能干,年轻有为,出使南诏做副使可行,只是做正使,臣觉得似乎不妥。”
连堂堂的刑部尚书都叫‘年轻有为、资历不够’,那职务高于他且德高望重者只有三人了,一是礼部尚书席豫;二是左相陈希烈;三是右相李林甫,李林甫事务繁忙,不可能外出,而席豫除了在纳妾方面不服老外,恐怕其他方面就真是力不从心,所以,众人都明白,李林甫推出的候选人便只能是左相陈希烈。
李隆基还是没有表态,又朝李亨望去,“那太以为杨侍郎说得如何?”
“陛下,老臣有话要说!”
席豫仿佛是一个慢了半拍的闹钟,当人起了床,它才铃铃响起,李隆基已经在问太了,他才进入刚才的状态,想要再替韦坚美言。
他忿忿地瞪了杨慎矜一眼,艰难地走出朝班,两腿还在哆嗦,这也难怪,龙尾道约五十步,长且陡,足以让一般的老人生畏,更何况今年十有八,但精力却是八十有的席豫。
他的老迈连李隆基都不忍再看,使了个眼色,早有两个太监上前将他左右扶持。
“不用!不用!”交,他巍巍道:“老
臣还能再为皇上尽忠十年,何以言老。”
“席尚书,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气,又坐了下来。
“老臣以为,南诏偏邦,实在不必如此大动干戈,那皮逻阁只是个郡王,他遣来的又只是自己的次,并非王储,所以尚书去回礼已经是绰绰有余,还是抬举了他,依老臣的意思,一个御史丞足矣!”
他是礼部尚书,考虑的是天朝的面,从礼制上说是够了,但南诏的战略意义,这次出使的重要性却不是他能顾及到,李亨用他,只考虑他德高望重,在推荐韦坚时能发挥重拳的作用,但因他行动迟缓,导致误了时机,此时场上局势有变,应该是使用轻巧的组合拳,他却跑出来再使用重拳,当然拳拳落空,甚至还闪了自己的腰。
果然,李隆基听他说得幼稚,脸渐渐地沉了下来,竟再不给太李亨说话的机会,直接问李林甫道:“请问李相国有什么好的建议?”
李林甫一直冷眼旁观,不发一言,见太党人因皇上对杨慎矜不满而洋洋得意,他眼微微露出冷笑,等会儿皇上就要宣布升李琳为宗正寺卿,可怜太这帮老弱残兵还一无所知,还自以为占了上风,昨晚皇上命吏部送来官员考功清册,看了一夜,可见皇上今天压根就不想谈论南诏之事,而是要安排人事,这帮人不知皇上心思,还自以为得意,真是让人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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