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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蛮似乎突然之间,就开了窍,虽然日常生活中还是如以往那般,甘愿做一条看家犬,时常蹲守在门口,吃饭的时候也不上桌子,而是端着饭碗蹲在门外吃,但,他不再像以前那般,像头牲口似的狠命练拳,纯粹以暴力打木桩、沙袋,锤炼身体,而是听取了陈自默的意见,去认真观摩白启林打拳,并一点点模仿他的招式,陈自默则在旁边认真地指导他,如何导引体内本元在经络中的运转,如何去打通脉络玄关,怎样运行周天。
而陈自默,双腿真的瘫痪了。
为此,陈金专门让人用混凝土,把书房门口的台阶填平,抹成了斜面,堂屋门口的台阶,也在中间打造出一条宽宽的斜面,以便于陈自默出行。
就连厕所里,也专门拓宽了马桶周边,以便于轮椅直接能够跨到上面,轮椅座位的底部,有可以灵活拆解的活动板,便于陈自默自己日常方便。
本来陈金和白启林,还都格外伤感,也心疼陈自默,生怕他就此受到打击,但几日过去,他们现,陈自默不是在故作平静,是真的,对此毫不在意,而且自那日之后,他比之以往的沉默寡言,要活跃了许多,时常淡漠的表情上,也换成了总是挂着淡淡的,亲和的笑容。
他不但拒绝了白启林以内功为他疗伤通经络的建议,也拒绝了父亲说是要去最好的医院为其检查诊治的劝告,心态平淡地选择了顺其自然。
这天清晨,一大早天空便开始落下淅淅沥沥的雨点。
早饭后,陈自默让陈自蛮推着他到门房里,拿了些烧纸和两支蜡烛,一把香,然后让陈自蛮帮他打伞,推着轮椅出街门,往村西行去。
今天,是干爷爷的祭日。
陈金和白启林站在街门口,目视着身形瘦削的陈自蛮一手撑伞,一手推着轮椅,沿着春末重新修整过的水泥路面,向西不急不缓地走着。
“你说,他真的会好起来吗?”陈金忽而问道。
“应该没问题的。”白启林淡淡地说道:“这几天,我一直都在观察自默的身体状况,他的体质,生了一些非凡的,本质上的变化,虽然我不明白,他到底怎么做到的,但确确实实,他的体质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是好,是坏?”陈金双眉紧皱。
“不清楚。”白启林摇了摇头,道:“以前,他丹田不聚,经络扩展得非常好,只是缺乏内力罡气。而现在,他没有丹田,没有罡气,也没有,经络!”
陈金一愣:“怎么可能?”
“确实是这样!”白启林苦笑道:“但他的精气神,却比我们任何人都强大得多,我甚至感觉,他比你,比龚寅生的意念力,都要强!所以,他身体恢复的可能性,应该很大,毕竟是脑部神经控制中枢的问题,他的意念又这么强大,应该能做到自行恢复吧?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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