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拿起旁边装药的瓷瓶,打开瓶盖闻了闻。闻得出来里面是一些好药,对止血生肉很有好处。
凤卿替他上好了药之后,又用纱布将伤口缠回去。因刚才穿的衣裳已经染了血,凤卿便问他道:“你干净的衣裳放在哪里?”
萧长昭指了指房间里放着的一个箱笼。
凤卿去替他将衣服找了起来,又替他穿上。
她正打算把水和脏了的纱布端出去,萧长昭拉了她的手道:“这些事让别人去干吧,你陪我说说话。”说着拉了她到榻上一起坐下,叫人进来将东西收拾出去。
他靠在榻后的大迎枕上,拉着她靠在他没有受伤的那一边胸口上,手指勾着她的头发卷着玩,一边问道:“听说你们来沧州的时候路上遇袭了?吓住了吧?”
凤卿道:“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就是可怜了那些为了保护我们而牺牲的人。”
萧长昭挑了挑眉,道:“他们身为奴才和下人,保护主子本就是应该的。那些遇到危险不管主子就自己拔腿跑了的,才是犯了死罪。你要是可怜他们,多给些抚恤,对他们的家人子女多照顾些就是。”
凤卿垂下眼来,她和他的思想果然是不一样。
凤卿问道:“殿下这次还要失踪多久?”
萧长昭道:“看某个人的耐心。”
凤卿多少有些猜到了他说的某个人是谁。
她又问道:“殿下可知道如今京城的情势?殿下一点不担心皇后娘娘的处境?”
萧长昭挑着眉道:“母后是大风大浪走了一辈子的人,这点困境还难不住她,朝中的局势,她扛得住。”
凤卿没有再说什么,或者她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既然萧长昭是故意失踪,那他和卫皇后或许早有默契,恐怕这朝中的如今的局势都是他们故意引导出来的。
只是有一点凤卿仍有些不明白,于是问道:“圣上昏迷不醒,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萧长昭沉下了眼来,情绪中终于有了些变化。他道:“半真半假。”
凤卿坐直身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萧长昭道:“在我离开京城之前,父皇和母后便发现父皇身体有恙。父皇那段时日时常感觉身体困倦,精神不济,睡眠时间也越来越长。起初,平日请平安脉的太医都没觉察出来异样,父皇便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并未放在心上。但只要是异常,便会被觉察,何况父皇本就是多疑之人。只是父皇并不知道问题出自哪里,以及背后的人是谁,只能饮食上越发小心,并让太医仔细排查。此次对外宣称父皇昏迷不醒,一是父皇的精神此时已经无法再理朝事,二是他需要安心调理和休养身体。”
凤卿听着已经吃惊得有些掉了下巴,他虽然说得平静,但凤卿仍听出了里面的风云诡谲和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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