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娴儿也不免觉得心中发慌。但她还是咬牙忍着,刻意作出高傲的样子来:“衙门里关着?这么说,你们已经找到他二人写反诗的证据了?”
众官差早已不耐烦,但看到郑娴儿无所畏惧的样子,他们一时倒也不敢十分轻慢。
仍是那为首的冷笑道:“证据?这不是正要找嘛!褚仲坦已经是跑不掉的了,您家两位公子若不能自证清白,到时候可就……呵呵!”
郑娴儿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昂然道:“多谢差爷告知。只是我妇道人家仍有些不明白——这案子是你说我们犯了我们就犯了、你说上门搜查就可以上门搜查是吗?若是规矩如此,改天我说你家里私藏了龙袍预备造反,是不是也可以先把你锁起来,然后派人到你们家搜查去?这天下的案子若都这样办,百姓们岂能不人心惶惶?”
为首的官差越听越恼,险些便要拔刀动手。
郑娴儿非但不退,反倒向前走了两步:“怎么,要动手吗?我正五品的诰封虽不起眼,在你们黎大人面前却还是够看的!”
“这……”为首的官差顿了一顿,不太情愿地止步,拱手。
这时,胡氏终于想起来把孩子交给乳母,自己扶着楼夫人走了出来。
官差只得躬身低头,后退了两步:“请夫人恕罪,我们奉命办案,不得不冒犯!”
楼夫人攥着佛珠,厉声问:“是谁给我的儿子定了罪?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到楼家来耀武扬威?我楼家可不是平头百姓,就算你们黎县令亲自到了这里,也没有他嚣张的份!”
官差举了举手里的令牌:“夫人息怒!褚仲坦一案是上边交代下来的,我们太爷也是奉命办事,请夫人不要让我们为难!”
郑娴儿不懂这些规矩,只好凑到楼夫人的身边去问。
楼夫人急得站都站不稳了:“既然是‘上边’交代的,咱们的身份就压不住他……难道楼家注定要有此劫?”
郑娴儿见她如此说,心里也慌了。
楼老爷子离京多年,楼夫人身上这个二品诰封虽还在,官场上的人却已经不怎么买账了。如果这个“上边”指的是京城里的大员,楼家这点身份确实压不住人!
难道就这样束手就擒吗?
不止郑娴儿,楼家众人显然都不甘心。
胡氏挺直了胸膛便要开骂,楼夫人怕她把事情闹得更糟,慌忙攥紧了她的手。
郑娴儿见状,只得又站了出来:“既是‘上边’交代的,我们自然也不敢不从。只是——平白无故搜府,我们楼家不能答应!你们要搜也可以,先把我家两位公子放回来再说!”
官差气得险些又要拔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下了:“楼三奶奶,我们是在办案,不是敲破鼓卖瓦盆的,容不得您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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