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见到谢朗那孤立无援的模样,沈翘楚便道:“请先生息怒,学生也没有受伤,日后必当小心谨慎。”
本以为戏精谢长卿会反转,突然说一句“我是在逗你们的,日后要注意安全哦”什么的,他却只是微哼一声,不再说话,并将这样的严肃带到下午的授课之中。
可见谢长卿是动了真怒了。
结束一天的课程,沈翘楚跟梁之舟回到学舍,沈翘楚握着那卷踌躇一阵,终究还是出门敲了敲梁之舟的门,此时天还没有黑,梁之舟点着油灯正在看书。
“梁师兄……”
梁之舟看沈翘楚拿着文稿,以为他是来问问题的,便道“翘楚,可有什么事吗?”
沈翘楚便将那文稿送到梁之舟面前,梁之舟看到开头的几个字,脸上立刻大惊失色,连话都说不连贯:“这…这稿件怎么会在你…你那里……?”
连忙拍了拍梁之舟的手臂:“师兄不要这样吃惊,那庾氏书局是我母亲留下的产业,我也只是偶然才看到的。”
梁之舟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脸,一副脱力的样子。
“你会不会觉得很可笑?”
虽然平时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梁之舟写这种升级流热血文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沈翘楚并不觉得可笑,反而还相当敬佩梁之舟能兼顾学业和。
随着市民文化的流行,大楚的话本也销路甚高,可是看的人大多数都是平头百姓和闺阁小姐,士人虽然也看,却不会将这摆到明面上,顶多是私下里分享讨论一下。
像梁之舟这样正在求学的优秀士子写,几乎是不敢想象的事。
沈翘楚忙摇摇头:“我虽有意外,但怎会觉得可笑?我来告诉师兄便是想说师兄写的非常好,足以作为主推在《月刊》上发表。”
梁之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连耳根子都红透了:“那就先谢过翘楚了。”
“没想到梁师兄平时如此温润端方,却写出如此激动人心的文字……”
梁之舟的脸更红了:“不要再说了啦!”
随着《月刊》在宁州的发行,沈翘楚在谢府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如今已是七月,古语说“七月流火”,实际上并不是说七月份天气热如同天上往下降火一般,古代的七月是农历,流火指的是热量流失,天气转凉。
沈翘楚已经将薄纱长衫换做罗衫,早上出门还是打了一个寒噤。
这天谢长卿不在,三人便在屋中自习。
沈翘楚正在抄书,谢家藏书众多,有些书连平江书院和自家书局都没有,谢长卿答应沈翘楚抄下,但是不许随意外传。
虽然觉得这些书籍就只能流传在少数世家之中有些可惜,可是毕竟这是谢家的书,能让沈翘楚抄下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他自然也没有什么话说。
平时上课,本身一天学两门课,还要预习复习,时间就有点紧,抄书这种事就只有谢长卿不在时自习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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