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羁旅,漂泊穷年。”
“兑柔乾刚,应时当变。”
“十年霜刃,群龙聚晚。”
“廿五之数,终始相连。”
从中华园回来之后,李维没事的时候就开始琢磨东叔送他的这四句偈。
头一句不难理解,说的是他漂泊四方,这点李维倒颇为赞同,年纪轻轻他就已经辗转三国了,而美因茨,想来也不会是他的终点。
第二句也很直白,说的其实就是东叔为他卜的那一卦,履卦和泰卦,这是要他既脚踏实地又能应时而变,也没什么难猜的。
可第三句、第四句就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十年”、“廿五”都是很明确的数字,但后半句的指代就过于含混不清了,反正李维是没弄明白什么意思。
这些天总琢磨这事儿,弄得他都有些癔症了,以至于训练中都罕见地出现了走神。
“李,你昨晚上偷人去了吗?!”
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克洛普训斥起来不留半分情面,哪怕是对自己的心腹爱将。
“你要是没睡醒就下来,我给你放一个月的假,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不用,头儿,我能行!”李维难得地臊了个大红脸。
定了定心神,赶忙专心投入训练了。
……
不过,还别说,被克洛普这么一训,李维恢复了清明,反倒是觉出些不对劲来——
他似乎,好像,大概,又被套路了。
他想起去看吉鲁之前,东叔和他的谈话,那时候他发觉东叔玩了一手以退为进,先告诉他易数命理中有许多谬误,结果反而加深了他对东叔后续说法的信任。
这一次,不还是一样吗?
东叔先告诉他上一次的预言其实是虚假的,无形之中就让李维认为他很坦诚,对于接下来的卜卦自然也就不疑有他了。
怎么上一次能发现,这一次就魔怔了这么久呢?
李维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他又想到东叔给他和艾玛批的两句话:
“有缘千里来相会,三笑徒然当一痴。”
他不远万里从中国来到欧洲,有缘千里来相会当然是毫无疑问的,甚至改成万里也行。
至于“三笑徒然当一痴”,通常都解释为是因为偶然一笑而痴迷,但诗句精炼的结构意味着它未必只有一种解法。
假如以后两人走到了一起,那就是三笑留情,痴男怨女;假如没有呢,那就是黄粱一梦,徒然一痴。
总之无论正反都能解,可不就是东叔所谓算命四法中的说囫囵话嘛!
不过,那四句偈用这种方式,好像解释不通……
这就又回到原点了,李维有些头疼。
算了,不想了,反正都是骗人的。
如果东叔知道他的坦诚以待,反被李维当成了以退为进的伎俩,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不过李维也并不认为东叔是要骗自己,毕竟他身上哪有什么好图谋的,一没钱,二没权的。东叔大概是跟自己开个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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