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早早的起了床,简单洗漱过后,吃了早饭。
需要带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妥当了,等一会儿去皇宫给皇帝请安完了,就可以回家等待出发了。
是的,等待出发。
光是全套的皇帝仪仗就有三十里长,再加上亲王仪仗和几位公爵的仪仗,不到下午都出不了洛阳城,这还是拖自己儿子是侯爵之首的缘故!
县伯出发大概能排到明天早上。
那些什么县子县男就算了吧,各自回驻地就是。
齐朝对县子以下的低级爵位管理不严,只要没有官职,提前报备行程,每到一个地方到衙门签个到就行,这也是鲁达如此轻易就可以自由行走全国的原因了。
但对三品将军以上官员就管的很严了,可以说是无诏不得出京,公事和婚丧嫁娶例外。
贾珲穿了一身织金斗牛圆领窄袖公服,这种圆领袍兼顾方便和庄重,是高级武官们最常穿的服饰了。
贾珲之前也得到了穿斗牛纹的权利,一应服饰上都可以绣上斗牛纹。
进宫向皇帝请安后,贾赦返回了淳化坊,贾珲留在了星津桥畔。
没多长时间,兄弟几个都凑齐了,陈净远也跑了过来。
“真不一起回燕京了?”
“不回了,反正那个家也没什么好回的,我前几日跟皇爷要了个恩典,去西南给我爷爷当个副手。”刘沥有些紧张,这个年纪的男人面对这种事,总觉得有种背叛兄弟的感觉。
“去就去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弟兄们各自有事业和前程,这不值得高兴吗?”
“总觉得、总觉得有种…”
“背叛感?”
“对对对,背叛感…”
“放屁,又不是降了贼,只是不在一起共事而已,这有什么好背叛的?更何况刘爷也是大伙的长辈,去长辈那里做事难道还是背叛?更何况,这次又没有皇家的人在那边历练,你怕什么?”
“没有啊?那没事了。”刘沥顿时松了口气,他主要怕西南也有个皇子历练,到时候搞得里外不是人。
众人一阵打闹。
“我也要回固原了,去给我二叔当副将。”侯邝说到。
“我也要回伊犁了。”这是查干巴日。
另外几个兄弟也纷纷说着自己的去向。
“那成吧,这些天酒楼也去够了,陈四紧跟着也要出城了,就不再去了,大家各奔东西,都要好好的啊!”
贾珲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天圣元年,“庶孽军”离开燕京来到西北,很快就被分到各镇的辅兵营。
几个月后,帖木儿入侵,西北四镇总动员,除了留下必要的守备人员,全员出动,“庶孽军”也再度聚首。
接下来的三年里,死的死,伤的伤,染病的染病,失踪的失踪。
离家的庶孽们抱团取暖,拼尽全力的活着,最终,一百多号人出关,就剩下这十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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