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长安的这种混乱不治,越靠近外墙就隐隐地越发明显。
我这一路就看到了好几起当街斗欧的事件,几乎都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砍的头破血流的类型,还有一起盗窃不果演变成的抢劫,甚至还有大群手执棍棒的短衣汉子突然从小巷中窜出来,就在我眼前浩浩荡荡穿街而过,行同示威游行一般,而周围的旁人,也具只是麻木又习以为常的表情,敬而远之,飞快的退开远远的。
甚至还有一次,我看到白日里,在沿街唐朝特有的斗拱飞檐上,居然有人在嘶喊追逐抓飞贼,交替踩踏的瓦顶哗啦啦的直往下凋落。
长安县,万年县,街头横行的江湖人士,我又有一种新的认识,自从龙武军的军管结束后,这里什么时候,已然变成了罪犯黑帮和暴力分子的天堂了。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路看的多,我把疑问发出来,就得到的是随行的薛苹的一个苦笑,
“回大人,这可是于您有所干系的”
原来,说到这种混乱,据说还与龙武军有关,因为把长安清理的太干净,龙武军结束军管走后,留给朝廷的那些接收大员,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城市,但这些人来长安目的就是指望这是个肥厚的差使,所谓再苦也不能亏了这些公仆老爷,于是堤外损失堤里补,各尽其能想了各种法子来创收,卖路条,卖官凭,乃至守在城门口,以检查为名,只肯付钱不管什么人什么东西,就都可以进城,在这种混乱不禁,又相互恶性竞争的纵容下,众多帮派会道门的势力,还有各种盗匪贼寇,泥沙俱下的乘机涌进长安,又没有强力管束的力量,于是街头帮会为了强占地盘,相互争斗不止不算,各种盗匪窃乞也乘机在其中浑水摸鱼,乘火打劫。
“待到朝廷正式的委命下来,面对的就是这么一个乱摊子”,他摊了摊手总结说。“现下子,据说连河间著名飞贼田膨郎,河朔大盗萧十一,现在都在这城里活动”。
“而咋们这位新上任的京兆尹元让,是因为把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了西北那里地头号大内官李公公,才被授予了这个职位。与他本人地才德声望无关。因此此君除了一切都对那位阉婿言听计从。在长安里作威作福,搜刮有道,对这个混乱局面根本没有什么处置的手段和手腕”。
不过。
还好那些还乡团和城建团。都是军管的体制,又与驻军关系密切,那些牛鬼蛇神多数还惹不起,一时这些混乱还波及不到,不过以龙武军在长安地驻军规模,也就能自顾自己了。作为另一只镇京的重力量——神策军也一样,长安实在太大了,他们也只能把皇城和宫城看好就算了,至于外郭的事情,全部丢给京兆府的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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