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家伙,别看她一幅老太太的模样,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壮年男子,则是因为擅长易装,伪作女身,混入大户人家,以绣娘的身份,闹出许多丑闻,竟然没有多少察觉的,若不是在女人街想混进汤池子被抓住,只怕还祸害更多的人。”
很快那些少年身前,已经站满了一些来历不明的,却满身让人不自在气息的人。
“这些人,将会教授他们如何不动声息的接近目标,如何潜行,如何易装,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完成任务,追踪与反追踪的周旋,甚至包括用最残酷的手段考验这些少年们,以培养如何有效应付拷打逼问的技巧,这就是他们被从最深的死牢里翻出来的代价。”
在这些少年以后的岁月里,不断有这样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的人物来教导他们。
随着营地的更换,还会有更多这样奇奇怪怪蒙着脸儿的神秘人,陆续驻留上一段时间,教给他们更多涉及三教九流奇奇怪怪的东西,其中甚至有许多都是诸如倡优伶人乞儿这般,素来为人所不齿的贱业。
不幸的是,十二隆奇正好是最后一批被淘汰的人当中,于是他发现,自己和同样时运不济,只坚持了小半学业的同伴一起,被蒙眼重新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在这个干燥到只一张嘴就觉得嗓子直冒火,风吹头发里不一会满是沙子的地方,
他们需浑浑噩噩的学着深一脚浅一脚,瞪着满是血丝地眼睛和干裂的嘴唇,在鸟不拉屎的沙土里找水;学着如何昼伏夜出,最节约体力的穿越一些,炎酷到光靠热风能把人烤干的地段;如何用一块仅有兜头布遮风挡日,在冰冷刺骨的夜里保持体温,收集晨露地水分,用蝎子和沙虫替代干粮。。。
直到有一天,这些噩梦也终于结束了。
他们被赶进一条河水里,痛快的洗澡洗头,搓掉积累半年的泥垢,换了新的头面,却发现运似乎又和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
他们很快被分到一些看起来相当落魄,连店铺的一个摊位都租不起,吝啬到吃饭都抠着米粒饼渣的小行脚商人手下,跟着从最下等的学徒开始,学做生意买卖的勾当,赶着臭烘烘脏乎乎,被沉甸甸货物压着直翻舌头的干瘦驴骡,成群结队的踏上漫漫黄沙尘土地西去旅程。
“长相思,在长安;路纬秋啼井阑,微霜凄凄色寒。
孤灯不明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绿水之波澜。
云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
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烛龙栖寒门,光耀犹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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