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以南平府的名义,颁布了一个对后世影响很大的“代守令”。顾名思义,就是在官军的力量,尚不及控制的地方,暂时委托当地的汉姓和土族,就地代守其土,作为官军到来前的援应。其实在大唐留大都护府数十个都督府中,这并不是没有先例,按照开元年间修订的《唐六典》关于军防令中,允许各边镇都府,在情势危机时,就地增募番汉健儿以守其土的权益策。
这也成为天宝后期那些番帅,借口边患频繁,私自增募将士而迟迟不肯遣散的理由。
但这次有些不一样,主要针对的是南诏活跃一时的南平会社,主要因为这些直属或挂在南平会社名下,拥有剑南、山南,江南等背景的武装商团,长期追逐利益而活动在各个敌对的部落山头和城寨之间,如果能够响应南平府的号召就地驻扎,可以迅速转换成维持地方的武装力量。
但是如果对方不买账,他就是坐望失土的重大干系,毕竟还没占领的敌境,和名义上到手,又不得不丢掉的土地是两回事。
事实上,他这一把赌对了,自称南王的蒙失虎,似乎并没有做好与南平全面开战的打算,一路高歌猛进,平复了乌蛮微软的抵抗,进据长傍、广'荡'等城后,打着白虎旗的先锋,终于在阳瓜州的黎城、祢城一线,遭遇南平府旗帜后,停下脚步,谨慎的退回盈江以西的弥罗川,等待命令。
这次随军情一起送来,还有蒙失虎的臣表,去大元王及南诏国号,请封朝廷南王之号,愿为西南藩。
还没等我感伤多久,
“朝廷要在道下升府?。”
看到这道行文和联袂而来崔、薛等人,我才想起来这段时间偷懒请假,有几次没去例行上朝的。
作为伴随朝廷分道实官行政三级制的举措,在原本三畿(长安、洛阳、太原)六府(凤翔府、河南府、河中府、兴元府、成都府)之外,朝廷又定江陵、江都、建业、汴州、广州等位于诸道显望郡要的大邑,为朝廷直接差遣,定职从五品至从四品,统称称为十二直要府。
新设的六府中,五个都在长江以南,光是从事海运外贸之利的府,就占了三个,还有一个成都的工矿营造之利,已经远远超过原来的田赋户税。相比之前北地关洛为中心的旧六府,显然是与朝廷岁入财赋结构的变化,和经济重心人口财富分布,逐渐南移有关。相比战后北地的一片残败,战争期间被榨取了大量税赋和粮食,依旧日益繁荣的南方沿海各州,显然在朝廷战后经济政治格局中有更加抢眼的分量,也逐渐获得了越来越多的重视和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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