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江南熟,天下足,江南富,天下固”也不再是一句戏言。所以朝廷冒着宁可激化道下利益分配矛盾的风险,也要把这些地方主导权抓到手。这些都是道上的精华和要冲之地,不要说其他的,政务对中枢负责,军防为朝中指派,还有财赋直接中输不过道,都是加强中央控制,削弱地方势力苗头的重要手段。
特别是财赋中输一条,最是明显和厉害,光广州一地之利,就顶的上岭南五府经略四分之一的税赋。更别说已经富甲天下的成都府,对一些因为特原因暂时保留的军镇势力,可以说是变相的釜底抽薪,偏偏划道之后,他们已经不能直接干涉税赋的趋向。
不过这广州和成都,都不免涉及到我个人和我体系的诸多厉害关系,可以说有利也有弊。
成都本来随着圣驾南幸,就已经自动升格为府,现在也不过是正式固定下来,除非老皇帝驾鹤,不然划归龙武军的比例,基本不会多少变化,而且龙武军收入的大头是工矿商贸,已经不是那点可怜田赋上,只是明面上还在就食而已。
广州府这些年虽然繁盛,但是实际主导权,已经随着南海的扩张,转移到海南的琼州所在。就算朝廷空降下来一班新的官员,要想消化土著势力,发挥点作用,需要相当的时间。
“活动一下把。”
但在内部会议上我决定,还是象征'性'的抗争一下,所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虽然某些东西我们已经不在乎了,但也不能让别人得到的太容易,这样也容易鼓励更多的贪念和觊觎之心,虽然围绕在我这个体系之外,从来就不缺乏这些负面的东西。
“主上觉得山西道的鲁使君如何。”
我点了点头笑起来。
山西节度使鲁灵这个倒霉的家伙,自从待罪留用,暗中倒向太上之后,已经不指望政途再有多少进步,只求在任上多盘桓几年,积累些养老的资本,因此与我们暗中物资银钱的往来越发频繁,而山南西道在战争中残破的厉害,好容易名正言顺的干掉盘据一方的魏仲犀,取得襄阳这个富郡,又在永王之'乱'后,代管了江陵的财赋,在手中还没有焐热,就要被划出去。
“再让人给鼓吹一下把,就算最后放弃了,明面上也要作出一副,为了朝廷和国家大义,付出若大牺牲的姿态。朝廷多少得给点补偿把。”
崔光远道。
“这个补偿不在多少,在于这个对待忠心事国的态度啊。”
“甚好。”
薛景仙'摸'着胡子说
京师大学堂中,最大最显眼的标志'性'建筑,当属用了三个不同分工的军属工程团和最新的建筑技法和材料,才营造出来高大宏伟的新式建筑京学大礼堂。
此刻,也迎来一年到头难得开放的日子,每一个新见到他的人,都会为高耸而旷达到不可思议的内部穹顶,和粗大到巨型的成排廊柱,而或称奇或敬畏或赞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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