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与长生得了命令,崔玉跟着长生入了内殿更衣。长生着丫鬟拿来多件,她却没有心思挑选花色,满心都是独孤衡为何无缘无故,邀她出宫的疑惑不解。
独孤衡要她做事?她在安城时日尚短,一来没有根基,二来没有人手,能做的事情极为有限。除了她本人就能做到的事,打劫或是行医。前者不能用她,后者可用,但除却独孤衡与小环,安城地界无人知晓她通晓医术之事,这般技艺,她还不想显露于人前。
思及至此,崔玉想要借故推去这般差事,但她又十分想要出宫走一走。
直到崔玉上了独孤衡的马车,还未决定是否要假病推却。
马车宽敞,却没有多余饰物,唯有一张鹿茸毯像是刚铺上去的,显然,马车是临时从清廉朝臣府中借来用的。
“皇上要臣妾诊治病人?”崔玉上了车,感知四处无人,低声问道。
“出了宫,朕是杜衡,白女侠可别喊错了。”独孤衡提醒,“安城试院乃大渝朝人才选拔之地,谁需你去诊病?”
“若不是诊病,臣妾实在不知,还能助皇上何事。”
“崔朔文。”独孤衡望着崔玉道,“朕见过他文章,不是个空架子,也听说他品行端正,与崔政在政见上不算和睦。”
“皇上要拉拢崔珀?”崔玉摇头,“臣妾与这嫡长兄,算上入宫三月,相识才不过六月,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这件事上,臣妾难有用处。而且,以臣妾所闻,崔珀的学识才华,放眼大渝,也无几人能及得上,将来他高中得入观文殿,皇上施恩重用,比臣妾说上几句话要有用的多。”
独孤衡感叹道,“朕属意的状元人选,不是他。先不说他本身才华有高中的可能,北地主考岑大人,是他的幼年启蒙师傅,加上崔政上下打点,朕不用查,朕这个师傅,定已经做足了功夫。今科状元,非他无二。”
“皇上难道想要臣妾说服父亲?”崔玉笑了,自己便否定了这般荒唐想法,“恕臣妾直言,皇上因崔姓而不重用崔珀,是大渝的损失,亦是皇上的损失。”
“若他不姓崔,当然最好。”独孤衡观崔玉朴素妆容,碧玉簪花嵌入乌色发髻,珍珠耳环灿若鲛珠,比之今晨请安时,崔玉那身雍容华贵的凤袍金冠要顺眼的多,思此心情大好,接着说道,“崔珀他不擅使阴谋诡计,但卓识远见能致富一方,能当的地方父母官,为百姓谋福。但若他得中状元,留在观文殿,就只能成为崔政为崔家谋利求权的棋子,被如今这朝堂上的乌烟瘴气熏黑,十几年过后,再步崔政的后尘。”
“皇上想要臣妾如何做?”崔玉问。
“把朕方才与你所说的话,与崔珀说一遍。他是否选择与朕一心,自有决断。你是他的亲戚,这话你说得,朕却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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