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射中他脸颊的话估计没什么问题,顶多让他感觉略有点疼,或者搞得一脸的碎肉血水,嘴里有浓烈腥气而已,他猛吐几下再到溪边洗一洗就没事了,可谁叫他这么倒楣,正好眼睛被喷中了。
那种惨叫比鉴清大师更尖厉,说明灰衣的痛楚要比鉴清大师重。
然后灰衣也仰面朝天躺着不动了。只要那里闭眼喘气。
我一时不知怎么办。
一僧一道,两个高人斗战,现在是两败俱伤,全都倒下了。倒是我这个没本事的第三者毫发无损,却不知怎么替他收拾残局。
我是先去关心鉴清大师呢,还是先关心灰衣?
这个时候我还是要小心,不能随便表露出对哪一方的倾斜,否则我往下的戏就难唱了。
我正要从石头后走出去,忽然远远地望见鉴清大师在动了,他先侧躺着,再慢慢支撑着坐起,最后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
他是背对着我站起来的,后背上那块血窟窿印记依然十分醒目。但奇怪的是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伤口却没有过多流血,只有一块血肉模糊的痕迹而已。
看来是那团所谓的吹气豸伤人不见血,将血聚集在前胸腔内,要从前胸处喷出去,而这种猛烈的喷发却让灰衣品尝了。
鉴清大师慢慢地转过身来,我终于看到了他前胸的状况,他被扒开的前襟又缩了回去,不过还是留下了一个v字形敞口,在字形尖处显示他前胸皮肉上破了一块。
跟后背的颜色质地一样,里面也是血肉模糊的。
不过僧衣却除了灰尘没有血迹。这又是一个奇异的景象,好像根本没有流血,血是跟肉混在一起却很独立,不会污染他的衣服。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伤呢?
我再看鉴清大师的眼睛,他的眼睛是睁开的,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显得凄凉疲惫。
他站在那里,向着躺着的灰衣处观察着。
然后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向灰衣。他每迈一步都相当吃力,简直是一步三摇,风吹枯柳,随时像朽木般要倒下去。
我相信他一旦倒下去,就再也不会爬起来了。
那我要不要去搀扶他?要不要背上他离开山坳,赶紧把他送医院去抢救?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听之任之吧?
可是我又不敢迈出这一步,因为我担心这里的一切都在张忌阳的监视当中。
现在只能暂时按兵不动,先看看再说了。
鉴清大师慢慢向灰衣躺着的地方走近。他脸上已经没什么表情,既不得意洋洋,也不幸灾乐祸,更没有一丝激愤,只有疲累和吃力。
走到离灰衣两米处停住了。他努力地站定,看着地上的灰衣。
灰衣在急速喘气。但他似乎听到走近的脚步声,极力将呼吸控制下来。
“你……怎么样?”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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