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父亲说还有司家的一个忠仆跟着,但司伯毕竟与司展颜是主仆,不比他跟司展颜年岁相近好说话些,他便想着司展颜虽有司伯陪着到外远避居住,但实则跟独居没什么两样。
临行前,他父亲大概觉得要将那件让司煌怒赶司展颜的事儿让他心里有个底,于是便大略说了一说。
还真是大略,又或者连他父亲也不是知之甚详。
后来他能知之甚详,还是从自小陪伴司展颜长大,照料司展颜起居的司伯细说之后,方真正了解了司展颜说出那番无意于司家少主一位的话来,原是那么情有可源。
花宵脑海中的回忆似是不受控制的江水,滔滔不绝地回流,直将他脑海冲得胀疼。
他揉了揉两边太阳穴,松喜关心地问他可是身体不舒服,他摇头说没事。
这要他怎么说?
弥真大师的预言从未虚过,应验的皆证明了弥真大师真有预言之能,未到时间应验的也正一步一步往弥真大师的预言前进,多少就差那么几步了。
对于司展颜的预言又何尝不是?
也不是他偏向司展颜,就他瞧着,司家能堪当司家复兴大任的子弟也就司展颜一人了。
司家大爷二爷颇有些才能,可惜心术不太正,总想着旁门歪道,何况连同胞亲兄弟,他们都能互相下得去手,这样的人怎能当司家这数百年世家的掌门人?
要真让他们其中一人主了事,那司家恐怕不是复兴,而是终将彻底走向毁灭。
至于司家三爷四爷,其才能不输与司家大爷二爷,甚至较之是要通透明眼些的,可惜司家三爷四爷根本无意掌管司家这个大族,他们兄弟俩长年勾肩搭背地说,只愿逍遥快活地过一世,不愿自套枷锁困一生。
司展颜总说,这世间真正聪明的人是他的三哥四哥。
从前花宵不以为然,因为在他心里,就觉得司展颜最是聪明。
可此次重回京城,再见到司家三爷四爷时,他方知道司展颜真是个聪明人,总是能先他人一步,看透或人或物的真正本质。
当年弥真大师的预言没几人晓得,司煌交代了言禁其口。
到最后也就司煌、司展颜、他与他父亲花定贤四人晓得。
旁人虽不知弥真大师的预言,但从司煌那样明显偏爱司展颜的举动中,谁都能猜到些许,何况先前司煌带着司展颜到燕国寺拜会弥真大师一事也想瞒着。
当时是觉得没什么好瞒的,后来觉得不宜人人皆知,可惜已是晚矣。
花宵想着要真如弥真大师那般预言,那司展颜定然就是司家下一任家主了,可为什么他此次回京,他父亲却是不再似十年前那般支持他跟在司展颜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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