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酒杯的赵自明正要和韩娟娟碰杯,一听娟娟说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就噗嗤一声笑起来,酒杯里的酒也洒了一些出去。妹子,你莫和哥开玩笑。长这么大,第一次在大都市听说二人有这样的巧合。娟妹子,你把头伸过来。
韩娟娟就把脑袋伸过去,赵自明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下,说:没发烧啊。
去你的,我说的是真话,信不信由你。此时的韩娟娟才不管他信不信呢,反正自己是信了。如果赵哥是作假,瞎报自己的年龄生日,怎么就与自己的一字不差呢?除非他是神算子。在无亲无故的大城市里,除了公公婆婆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与自己如孪生兄妹一般了。这样一想,就感觉自己与赵哥亲近了一步。
赵自明摇摇晃晃起身去包里找出自己的身份证,丢给了韩娟娟。也确实是一字不差的年龄和生日,韩娟娟惊喜地握住赵自明的手,半嬉笑半认真地道:赵自明,你说我会不会比你大?你是不是我的孪生姐弟呀?
你可拉倒吧。你姓韩我姓赵,八竿子打不着。你家在哪里?
赵自明,我家在皖西大别山革命老区。你家呢?
我家在西南的大山深处。与你家南辕北辙嘛。看在你小屁妹想有个哥哥的份上,我就当一回你哥哥吧。赵自明喷着酒气,舌头有些卷,吐字逐渐不清楚了。
占我便宜,罚酒!韩娟娟欢喜地替赵自明的酒杯满上。
一顿酒菜,无意中知了解到赵自明和自己有一样的生日和年龄。韩娟娟不禁开心起来。把精心烧制的鱼肉夹进赵自明的碗里,然后静静地看着赵哥在面对自己,说着他在都市闯荡的鲜为人知的传奇酒话,边听边笑。做一个专心的听众,真好。
这时,室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赵自明慌忙放下酒杯,用手指压在嘴唇边——嘘,让娟娟莫出声。起身悄悄走到门口,透过门的中心孔,看见是一位提着东西的女子,面部看不到,只看见半身。身后无其他人。赵自明想了想,把门打开。只见一位涂着口红,身穿红色宽松式大衣,脚蹬皮靴的女子,手提一袋水果,笑眯眯进了房间。
兰兰,是你啊。赵自明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有点尴尬地回应着。
红衣女子对满桌的酒菜和桌边的韩娟娟楞了一下,说:哎哟,你们正在吃饭呀,蛮有小情调哇,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言毕,将手里的水果袋往沙发上重重一摔,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横眉冷目瞪着赵自明。
兰兰,你怎么找来啦?没吃饭吧,快来,一起吃点。赵自明赶紧跑过去,要拉女子一起吃饭。
谁知红衣女子把赵自明往边上一推,站起来,对着韩娟娟道:我是赵自明的女朋友吴兰兰,请问你是谁?怎么在我男朋友家里喝起酒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韩娟娟站在那里,手足无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像自己做了啥错事。
倒是赵自明反应快,忙上前解释:啊,是这样的。这位是韩娟娟,是我邻居。她前阵子掉到河里了,我正好路过就救了她。这不,在家烧了几只小菜,来感谢我。是吧,韩娟娟。
韩娟娟对此解释也很满意,忙点头道:是的,是的。我的手艺不好。吴小姐,你也一起吃点吧。
赵自明,你胆子不小啊。吴兰兰在餐桌上猛拍一巴掌。女人都领到家里来了。难怪我问你要地址来看看,你总是搪塞我。我还是找你老爹才要到的。我是你什么人啊,你这样,对的起我吗?你说,你说呀。吴兰兰急得快要哭了。
赵自明忙上前欲阻止吴兰兰的大喊大叫。
边上的韩娟娟可不干了。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女子。
韩娟娟冷静了一下,看着吴兰兰的眼睛,道:赵哥说的是。那天我一时想不开,跳河自杀,他救过我。我是真心来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没有其他任何想法,请你尊重我。
还尊重你?你先尊重过我吗?我是他的未婚妻。你看看,这美酒佳人,孤男寡女在一屋,就差红娘了。还喝得醉醺醺的,**的,简直就是潘金莲遇到了西门庆,干的啥勾当,以为我是傻瓜啊。吴兰兰掐着腰,越说越来火。
不许你胡说八道。赵自明气愤地喊着。
啪的一记耳光飞起,在客厅里响彻开来。
吴兰兰捂着通红的脸,怒火中烧,一把将满桌的酒菜掀翻在地,杯盘狼藉中掺杂着哭骂声。韩娟娟睁着惊恐的大眼睛,后退了几步,无助地看着这一切。
摊上了这么个彪悍无礼的未婚妻,边上的赵自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