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只要不妨碍大局,还是可以按照良心去做一些事情的。”李昭忽然飞快的加了一句。
李徽一怔,然后哑然失笑,可真是像极了阿如!饶有兴致问道,“你想怎么做?”
李昭不答反问,“苏启明是长泰伯唯一的儿子,阿爹当初为什么同意我收拾他?”
“没了儿子不会让长泰伯失去理智,对大局没有影响。如何权衡对方的底线,是一门学问。”李徽笑。
“就算没失去理智,那也是唯一的儿子,看长泰伯为了救儿子干的那些事,可见是个爱子如命的,阿爹就不怕他万一知道了是我在背后推波助澜而记恨在心,伺机报复。八千人不多,可能做的事情也不少。”后知后觉的李昭终于发现这件事的蹊跷之处。
人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这杀独子之仇,也轻不到哪里去,长泰伯又是那种性子。李徽既然要顾全大局,不可能考虑不到这点。
李徽笑的十分开怀,“因为我要收拾苏耀元了。”长泰伯名苏耀元。
哪怕李昭已经有了猜测,闻言还是忍不住张大了嘴,傻乎乎的看着李徽。摔,合着你逗我玩呢!
“我捧他上位,他却和外人勾结,八月里我出巡被袭,对外只说是普通流民,实际上是死士,其中就有长泰伯府的份。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岂能容他。”
长泰伯有才有功,若是他忠心耿耿,李徽愿意看在他这些年的功劳和才干上,对苏启明从轻发落,在一开始就遏制住事态,绝不会由着它恶化下去,更闹不到这地步。
李昭再不想还有这等骇人听闻的之事,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除了长泰伯还有谁要刺杀阿爹?”
“皇帝、突厥人……想要你爹命的人何其多。”李徽说的轻巧淡然,殊不知李昭已经被震傻了。
皇帝、皇帝、皇帝,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再看李徽不以为杵的模样,李昭泪流满面,她似乎能理解皇帝为什么想杀她爹了,实在是太嚣张了!
以前不知道是没往这方面想过,一旦开了窍,李昭细细一想,在雍州,李氏真的是跟土皇帝一样的存在,官吏任命压根不用朝廷,他爹就能拍板,俨然一个小朝廷。
他们家还有很多很多很多隐田隐民,反正就她知道的数字已经十分壮观了,这都是在挖朝廷的墙角啊!
最要命的是他们家还有私兵啊,很多很多很多那种。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我一直以为我们家做这些只是为了打突厥啊!
等我回去发一个求助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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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忍则乱大谋,可是有时候在你忍的时候,敌人早已捷足先登,大谋只能腹死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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