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薇答应着出去了,屋里又剩下温蒂自己。
她突然觉得很可笑,去年自己还说赛英步子迈得太快,结果今年自己也栽在队伍体量超出市场实际上面,真是打脸!
当然了,原先大厂一切都正常得很,团队收入也是高歌猛进的态势。
谁也没想到会突然爆发裁员潮,这也是温蒂仅仅能够安慰自己的地方。
但是裁减员工的时候,你不能和人家讲“这不怨我,是市场造成的”。谁是企业负责人谁就得承担后果。
给员工补偿也好、应发的工资或提成也罢,还得温蒂掏出来付给人家。
这是实实在在的损失,可一点办法没有,不忍痛失去小的,那就得失去更多!在这方面,老天倒是公平得很!
可谁来补偿温蒂呢?她不知道,也没见到。眼看钱给出去还得深呼吸,要告诉自己这是在花钱买教训,是交学费!
可问题是,学费交了,开学还得饿肚子。她现在做的事不过是让这饥饿减轻些,或迟到点罢了。
夏天开始后,温蒂就用信用卡提现。她趁着自己信用还好,春天起陆续办理了六张信用卡。
它们少的额度有三千元,多的有五万,一共能让她提现八万多,但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温蒂找到自己的商业保险经纪人,用寿险保单抵押给保险公司贷了六万,又找贷款公司做企业贷,获得了二十万额度。
如果把人数压缩到三十人以内,温蒂可以用这些钱为企业在紧急时刻续命,多争取到一个来月的时间。
以前听到哪家甲方的人力电话告诉她可以回款,虽然也说“谢谢”,但那是出于礼貌。
现在哪家人力这样做她回答“谢谢”却是由衷的,是对人家雪中送炭最真诚的感激。
然而像这样的情形却是少数,资金的缺口就像不断坍塌的堤坝,带点款应个急就如投进去的沙包,无法根本上阻止洪峰的冲击。
秋分时节本应是秋高气爽的时候,但温蒂的心情已经越来越绝望。客户们都温言相告:“我们现在只出不进。”
但对温蒂的财务状况于事无补。财务公司已经告诉她,账上的钱又已经见底。
这意味着如果没有新的资金来源,温蒂靠信贷额度最多还能支撑不到两个月时间。
她整天黑着脸,人明显瘦下去,无心吃饭、睡觉,常常夜里起来,在客厅独坐,两眼不知看向哪里。
罗长生早已敏锐地察觉了妻子的变化,他并未过多打听或干预,而一直默默地把家里整备好,接送南南,并且和自己父母做好解释。
本来他俩商量着今年再要一个孩子的,不过看到妻子目前的状态罗长生没有开口提这件事。
他怎么能在爱人操劳辛苦的同时,再去逼她背上孕期的负担呢?再等等吧,也许过一两年买卖的情形就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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