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亚洲国家的动物立法比较晚,我们国家也是在1988年的时候才颁布了实施《野生动物保护法》,其中也借鉴和学习的欧洲国家的相关法律规范,这一点,澳洲同样如此。
不过从目前法律的实践性来看,我们做的好像比澳洲好!”
刘伟并没有一开始就直接攻击澳洲专家观点,而是把动物立法的法律渊源阐述了一遍。
这些常识性的东西,参会的专家都知道一二,不过他反复强调了欧洲立法对世界的影响,实际上就是在增强在座的欧洲专家们的自豪感,让他们不得不拿自己国家的法律规范去和澳洲相比较,自然而然,就会孤立掉澳洲专家,这样一来,刘伟的对手就只剩澳洲专家一个人了,而不是刚开始提出这个问题时跟着附和的一群人。
他料定欧洲专家会孤立澳洲专家,因为今年澳洲那场大火烧的全世界人尽皆知,不仅仅表现出了联邦政府的执政问题,还表现出了澳洲的生态问题。
从动物立法上讲,澳洲作为同样学习欧洲法律的国家,可以说表现的太糟糕了。
欧洲专家为了各自心里那点荣誉感,肯定不会再与澳洲专家为伍。
果不其然,当澳洲专家再次提出中国国内例如野猪、岩羊等物种过度繁殖的时候,没有人附和他,而是都以一副看戏的姿态观望。
刘伟听到“过度繁殖”的说法露出了笑容,心里道,至少还在控制范围内没有泛滥。
他不着急反驳澳洲专家的观点,而是反问道,“在座各位老师都应该知道澳洲经常会出现物种泛滥的情况,我想借此向这位澳洲教授请教一下,你们是怎么应对这种你所谓的严重生态问题的?”
坐在主席台上的马荣生偷偷笑了。
会场很多参会教授也跟着笑了。
澳洲专家的脸严肃起来,不是太好看,不过面对学术界最顶尖的大佬们,他不能在一个年轻人面前退缩,想了想,回答道:“狩猎和建筑防护都是有利的措施!”
刘伟说:“狩猎确实是一项控制物种泛滥的较好方法,在中国各地区,就你刚刚提到的野猪、岩羊等物种,相关部门也会为了控制数量开展集体狩猎活动。
不过在开展狩猎之前,有一点很重要,就是详细的科学普查。
我去过澳洲,我见过你们的狩猎模式,只能说装备很先进,甚至调用了武装直升机,动不动就定下上百万的猎杀数量,在澳洲国内对此的看法分为两个极端吧!”
澳洲专家反驳道,“你并不了解澳洲的具体情况!”
刘伟反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了解中国的情况?”
澳洲专家结巴了两句。
刘伟接着道:“你刚刚还提到修建防护,据我说知,去年你们花了三百七十万美金修建了一条长44公里的电围栏,说的是建立更大的自然保护区,实际上的作用我们都清楚,避免泛滥物种进入人类活动区域。
但是这条围栏在今年的大火中成为了一条死亡之栏,BBC拍摄到的照片,在座各位老师都看到过吧?数以万计的生命被烧死在围栏的另外一侧,它们曾经想过从这里逃走,然而这条造价昂贵的电围栏成为了它们死亡的终点。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澳洲修建这条围栏甚至放任山火不管,就是为了你刚刚提到的环境承载力,有意去消灭那么多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