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柳一条很有些空闲。
因为皇长孙临世,宫里面一片喜庆,皇上与皇后娘娘高兴,宫里的一干小皇子公主们也因此而得几日的假期,是以柳一条这个教书先生,自然也就不必再每天一大早地就赶往宫里。
陪陪媳妇儿,逗逗儿子,这一天的日子,过得倒也悠闲。
“方才在饭桌之上,夫君好像是答应了越王殿下些什么?”酒足饭饱,把越王李贞送出府门之后,张楚楚怀抱着宝儿,轻声向自己的夫君询问。
刚才酒席宴前,夫君与那李贞之言,含而不明,似是而非,似都打着哑迷,让人听不分明。自己的夫君也就算了,让张楚楚很是诧异的是,为何李贞这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孩子,说起这些东西来,也是头头是道,游刃有余,怎么皇家的孩子,都是这般精明么?
“呵呵,这个越王殿下,不错!”伸手把儿子接过,小心地将其放在自己的双腿之间,让小宝儿的两只小脚挨着地面,柳一条有些答非所问地轻声向楚楚说道:“头脑聪颖,性子坚忍,而且他还很耐得住寂寞,以前,很多人都被他略显呆憨的外表,给骗了。”
在后世所知的历史上,比起李承乾,李恪,李泰,与李治这哥几个来,这个越王或是名声不显,或是提起时也只是一笔带过,属于那种只是挂了一个皇子的名号,却实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可有可无之人的那一类。
至少,在以前,不论是历史课本上,还是看过地电视剧中,都少有李贞这个人在,在认识李贞之前。柳一条甚至都不知道,原来李世民竟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不过现在,在真实的历史之中。在与李贞这个大活人接触了一阵之后,柳一条赫然觉。原来这个李贞,一点也不比李承乾李恪之人逊色,只是他的身后没有像是长孙无忌这样的强力外戚支持,也没有像是萧禹岑文本之类前朝余势的相扶,想显,想争,却也是没有一点机会而已。
正如之前或是电视,或是小说上所言,皇家的子孙。哪一个没有几把刷子。所不同地只是有的人能把刷子亮出来给百官看,给皇上看,而有的人却是连亮地机会都没有,而李贞,便是属于这种没有机会的人。
母妃不得宠,外戚不得势,而自己也是少有机会与父皇相见。虽说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光。但是想要光,也总得要先有光射来才行。机遇,有时候真地很重要。
“越王殿下是有一些心机,不过总的来说也只是一个孩子,心地并不坏,”很少有见夫君对一个人这般赞叹,张楚楚弯身与他沏泡了一碗浓茶,轻端至柳一条的身边,在一旁插言附和,显是她对李贞的印象也颇是不错。
“娘子说得是,重要的是他还年幼,若是教导得方,还有很多潜力可待挖掘,前途不俗。”柳一条搀扶着宝儿的两只小手,让小家伙试着在地上站立,走动,不过却一次次地以失败而告终。
“是,老爷!”苏安弯身应是,一礼之后,转身便出了房门。
“也不知,这个骆观光是否知晓他师父现在的状况,”见得苏安出去,苏炳仁又伸手把毛笔提起,醮了下苏晨曦刚刚砚好的香墨,奋笔疾书。
“是啊,也不知柳先生现在如何了?”手中动作停起,苏晨曦神情微恍,自语轻言。
“骆宾王?”怀抱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李承乾凝眉细想了一会儿,轻声向长孙皇后询问:“可是那位新进的书法大家,还曾是柳先生的徒弟?他到长安来了?”
提起骆宾王,李承乾倒是也有些印像,以前在三原柳宅,好似曾见过一次,小名阿瞒,写的字来,惨不忍睹。
“就是他,”长孙皇后伸手逗弄着孙子的小手,温声细语:“说是要在礼部教授书艺,本宫便想着,让煜昱,稚奴,还有兕子他们得闲的时候也去学上一学,也算是多得一门技艺。”
“他的字,儿臣也曾见过,”见母后伸手,李承乾轻轻将小照儿递出,轻声向长孙皇后说道:“前后之距,天壤之别,进境可谓神。让稚奴他们去随他学上一些,倒也是不无裨益。”
一个皇子,同时由数个先生教授,乃是寻常之事,所以在说起这件事情时,不管是太子也好,还是长孙皇后也好,都没有提及柳亦凡这个教书先生来。
术业有专攻,柳亦凡的那一手楷字,实是让人不敢恭维,便是他想要教授,长孙皇后也有些放心不下。
当然,李承乾也有看出,母后的这个提议,似也有想要拉拔骆宾王一把的意思,毕竟,这个骆阿瞒,是柳一条的徒弟,跟柳一条的关系非凡。长孙皇后,从来都不是那种忘恩之人,就像是当初对待柳二条,张楚闻一般,有机会的话,能帮衬上一些,自是不能袖手。
“嗯,回头母后便向你们父皇说项,若是方便,让这骆宾王也到宫里教授,应也是不错。”就像是柳亦凡一般,虽无功名,但是在这宫里面呆着,教授着皇子公主,平日里在宫中所触所闻,那都是一种不错的历练。
“骆宾王?”正在榻上安睡的武媚,小翻了下身,在心中悄将这个名字记下。
到了这个点,应该是已经稳定,谢谢兄弟们的支持,老柳在这里拱手环身,多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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