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会保佑我们的骑士吗?”满脸土灰的小女孩躲进母亲的怀里,哭哭啼啼地问自己同样惊慌失措的母亲“那些诺德人不会伤害我们的吧。”
修道院的窗户很狭窄,光线很暗,小女孩看着那些大人紧张、恐惧、近乎窒息的面孔,和墙壁上那些僵硬的板画,胆怯地差点快哭了出来。
“不要怕,爸爸会保护我们的。”母亲耐心地安慰着,虽然这个几乎没出过村庄的女人,自己也像筛糠一样发抖。
教士们发给男人们简易的矛,和生锈的剑作为防身的武器,几个强壮些的青年发到了皮甲和盾牌。
也许在农闲时,他们听从王国的号令,跟随村庄中的退伍老兵,进行过简单的操练,但根本不可能达不到诺德士兵的水平。
他们尽可能打扮的很凶狠,却依旧掩饰不住通红的眼眸下,胆怯的颜色。格陵兰的诺德人,是喝血长大的,分不清谁是良民,谁是海寇。而他们,只是连强盗都不敢反抗的农民和农奴。
一群兔子就是一群兔子,武装到牙齿,也不过还是一群兔子。
爱德华主教站在他们的身前,听见小姑娘的话,轻轻转过身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和头发:“我们不会有事的,司格德是一名很勇敢的骑士,那些士兵也是斯瓦迪亚的顶梁柱。神在保佑他们。”
小丫头像是牵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看着爱德华的手,那粗糙的纹理给她极为安心的感觉,小脸蛋鼓鼓的,像是吹起来的气球:“真的吗?主教先生?”
“我用神的名义向你担保,我的孩子。我们都会好好活下去,有一天,我们还会回到这片土地,把花的种子种在土壤里。”爱德华的口吻低沉而又具有说服力,让女孩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来……我们一起去祈祷,圣光不必追寻,他就在我们斯瓦迪亚人的心里。”
难民们在教士的指引下,走到奥威教堂的内部的唱诗大厅,安排大家在那长椅上坐好。不过多时,洪亮的颂唱声就在这座坚固的教堂里响起,就像过去无数个礼拜日那样,不曾停歇。
“圣灵运行在这里/如同春雷后的/第一场雨”
手无寸铁的人们或坐或站,目光炯炯地落在最前面那个金光灿灿的十字架,那上面还以某种规律,镶嵌着色泽各异的宝石,夺目而又美丽。
歌声环绕着厅堂,侍奉神的修士们在歌唱,崇拜神的难民们在应和。
“深深的滋润着在这块土地/滋润着这块土地”
尽管这些农民在领主和帝国北方军费的剥削下一贫如洗,但没有一个人看向那个奢侈豪华的十字架时,眼神会是贪婪的,仿佛那是天经地义一般。
“我的心门向主敞开……”
或许他们会为了一袋子土豆大打出手,却不会对一个无人守护的工艺品,动什么歪心思。这不是一种道德问题,对与斯瓦迪亚人而言,更像是一种做人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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