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勇士的尸体。他和他的战马撞断了三面盾牌,杀死了两个勇士,伤了不少人——包括我。”
柏兰顿指着自己打着绷带的左手手腕,对面色疲惫的沃尔夫说道:“我一直觉得斯瓦迪亚人是懦夫,但现在我想,哪个民族也不缺勇敢的心,你说是吧。”
阻拦了提哈骑士团最后一波冲锋无上光荣,作为这场战役的尾声,东海岸勇士坚韧不屈的身影,将和英雄刚定的名号,共同唱响在吟游诗人的口中。
所有诺德人都向瓦格良人竖起大拇指,但代价也同样是惨重的,没有胜利不需要鲜血。瓦格良人的营地,伤员遍地更胜于黑加仑军,许多无法救治的士兵只能放在帐篷里等死。
方才沃尔夫不得不帮一个瓦格良的小雅尔拔出肩膀的锥头箭,然而箭头与箭杆恶臭扑鼻,应该是用毒药或者粪水煮过,伤口也散发着同样的味道。
即便沃尔夫已经把那一整块肉都剜了下去,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活下来的几率等同于无。
不过那位虚弱不堪的瓦格良人,仍旧礼貌地向整个部落的朋友沃尔夫表示了感谢:“我会在瓦尔格拉神殿角力时,在奥丁与索尔面前称赞您的。”
称不称赞不重要,问题是斯瓦迪亚人还等待着他们的同伴。然而沃尔夫能看到的,只是一具胸膛里折了一根锥头枪的尸体,可怕的反冲击力把整个胸膛掀开了锅。
至于这位骑士是谁,是不是叫做罗瑞安,是不是罗斯要的罗瑞安,可怜的沃尔夫先生就是再聪明,盯着尸体也是找不出答案的。
沃尔夫耸了耸肩,拍打着尸体的无袖板甲,那精良的工艺让穷惯了的诺德人垂涎三尺,要不是已经被破甲的锥头枪搅到无法修复,就算重甲著称的瓦格良人也不会放过这套装备。
黑加仑军的披甲率(五成的锁子甲、三成的嵌钉皮甲、外加两成的普通轻装皮甲),已经是罕见,很多诺德人还处于皮甲轻装的状态。
格陵兰资源的匮乏限制了盔甲的发展,东部相对丰富的铁矿,让瓦格良人相对好过一些,西海岸许多地方的工匠,不得不从沿海的铁泥中捶打出资源。
以往诺德人向规模劫掠的时代,都是精锐的武士横行在海岸线上,在斯瓦迪亚民团农兵的眼里,简直是浑身包铁的恶魔。待到大规模入侵,生产力的不足则不可避免地暴露。
现在问题很尖锐,罗斯还在外面拎着拉吉尔等消息。说实在话,一个小卒的死活(尤其是失去荣誉那种)无足轻重,关键在于不能放弃任何一个人,低迷的士气再受到打击不利于统帅。
黑加仑军的首领显得很无奈,这个花了十个第纳尔买来的尸体确实价廉,可未必行之有效:“柏兰顿先生,我向赋予我们智慧与勇气的诸神发誓,这个消息一点都不好……毕竟这是个死人,而且不知道是哪颗葱,未必能让那些斯瓦迪亚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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