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多克人毫无疑问非常讨厌自己的同族,尤其离着越近的邻居越是如此。不过在面对更加糟糕、更加令人作呕的斯瓦迪亚人,毫无疑问那种近乎本能的厌恶会让他们迅速团结在一起。比如那群装备粗劣的乡村农兵,其中几个还拿着底端开裂的草叉,仿佛拦路抢劫的暴徒。
“喂!斯瓦迪亚人,你来到我们的村庄附近做什么?!你携带着武器穿越罗多克王国的领土,我们将视为一项挑衅!”
穿着结实的灰色斗篷,西蒙斯的全身上下都埋藏在加长的衣服内,他的护甲从战士皮手套到武装皮靴一应俱全,骑士扇形盾像是经验老到的斯瓦迪亚骑士那样标准地扣在身后——而罗多克人在骑马作战的时候往往把那小一大圈扇形或圆形盾牌放在身侧,或可以说是挂在马背侧面。
“如你所见,我是一个流浪的佣兵。”西蒙斯用罗多克语简练地回答——这两种语言区别并不是很大,斯瓦迪亚人和罗多克人的语言交流障碍很小,心理交流障碍很大“就像很多斯瓦迪亚人也在罗多克做过的那样,为一切可以开价的人提供服务。”
民兵们紧张地互相看了看,慢慢把草叉的叉头对准的方向从西蒙斯身上挪开,一个戴着皮帽、看上去像是首领的民兵站出来抬起头询问:“佣兵?你看上去像是一个盗贼,剑上闻到的是血的味道,你的脑袋应该被窜在长矛上才是。”
西蒙斯冷漠地看着那张毫无特别的罗多克农民面孔,从缺了几块、四处漏风的牙床、四处张望好似盗贼的眼神,很难去判断这些家伙能在战场上担任炮灰、杂役以外的角色——就像那些罗多克人说他像是一个强盗,西蒙斯看着这些武装农民,也没感觉草叉和旧矛武装的军队有多正规。
“我也很好奇,你们又是什么身份?”西蒙斯皱着眉头看向那些要多破烂有多破烂的士兵,这已经不是‘糟糕透了’一词本身威力所能形容,完全是斯瓦迪亚乡村底层不堪重负的逃亡农奴的模样,这种流民经常回来村中偷窃、拦路欺辱平民“我有理由怀疑你们背叛了自己的主人。”
那些罗多克人用乡间俚语小声彼此交谈了小会儿,那个领头的才重新抖擞了威风,仿佛这四五根叉子和长矛,让他找到了初代罗多克建国者持枪硬抗斯瓦迪亚骑士的威风:“小子,不要自找麻烦!你的脑袋可只能挨得上一叉子!我们是领主的自由巡逻队,如果不想被带去审判,最好留下你的剑和马!”
树林间显得很凉快,如果没什么事西蒙斯非常希望在这里歇息一天。同样,闷热的天气下凉爽的林风让那些本就松散的农兵毫无警戒意识。西蒙斯盯着这些讨人厌的农兵仔细想了想,趁着那些泥腿子不注意熟练地调转马头,仿若一阵狂风般原路折返,跑到那些农民的叫骂声不再明显才停下来笑得前仰后合——自由巡逻队,就是最没见识的村姑也不会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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