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可冤枉儿臣了,儿臣哪里有教她?”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儿忍着心中的厌恶,这才没有把她那双肮脏不堪的手当众甩开“也不知这丫头是去哪儿学来了一身的歪门邪道,一点儿也不像个正经公主。”
“哼!”念忆听着,嘟嘴道“忆儿就知道母后偏心,在母后心里啊,皇兄和岩弟才是正经!”
说罢,念忆不再理我,而是讨喜的朝着太后娘娘道“皇祖母,父皇与皇兄应该要晚一些才到。不过您不要怕,有忆儿陪着您,给您解闷儿呢。”
“是啊”我见此,顺势抽出了手,拿起了手中的酒杯,道“虽然鹤儿不在,可这儿不是还有忆儿,岩儿吗?这两个孩子素来便跟活宝一样儿,母后必定喜欢。”
云岩见我无端端的提起了他,便端酒起身“皇祖母,皇孙云岩敬皇祖母一杯!愿皇祖母寿比南山,青春永驻!”
说罢,不等太后娘娘反应过来,云岩便先一饮而尽。
虽见太后娘娘的次数不多,心下也不知太后娘娘会否给予这个面子。但是,能在对方未曾反应过来之际,先占据了主动权,果然是得宜得很!
云岩,在我身边儿耳濡目染了几年,终再也不是那个凡事儿退让的弱小皇子了!如今的他,临危不乱,气场沉稳,果然没辜负我平日里对他的疼爱。
太后娘娘见此,点了点头“好好好!卿儿教导出来的孩子,果然是一个比一个好。”
说罢,她笑着饮下了手中的酒,这才又道“哀家记得,云岩的身子最是不好。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哮喘之症,每到冬日总是发作。
特别是到了大雪飞扬的时候儿,便越发严重。哀家时常不在宫中,对这个皇孙也缺乏关怀,也不知云岩的身子,现在,可是好些了?”
云岩听言,作揖道“皇孙谢皇祖母关怀!这些年被母后用好东西滋补着,哮喘之症已极少发作。冬日里只要注意保暖,不过分贪玩,便能安然无恙的等待来春。”
“嗯,好好好!”太后娘娘依旧是一副慈祥老人的作派,一脸笑咪咪道“只要你们身子骨好啊,哀家也就心满意足了。”
说罢,又四处看了看,才道“云安了?方才瞧他在下头玩得欢,便没忍心唤他。怎的才一转眼,这小祖宗又不见了?”
我就坐在太后娘娘身边儿……
我能清楚的瞧见,在她提起云安的时候儿,眼中有阵阵暖意。这股暖意,是在与其它皇孙交流时,从没有过的宠溺。
或许,在她的眼里,几个孩子当中,只有云安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皇孙吧?
是啊,她可以对云鹤痛下杀手。可以为了与闻人浩轩相聚,便想尽办法喂念忆喝下安眠之药。她从来不会顾及我,又怎会顾及我和擎苍的孩子?
只有云安,只有云安是她亲生儿子与亲生女儿的骨肉。他的骨子里,流淌的血,与她最为接近。
更何况,她还要靠着云安,完成她翘首以盼多年的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