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立刻站起身,支存郁道:“小道友快请回座,勿要避忌。小道友品行支某十分佩服,话无需遮掩,但望待会儿在下说的事二位不要再说与旁人,止于我们三人之间。”
易行看向我,我点点头,他也点点头,坐了回去,守着那碗羹,沉默地扮演一尊木像。
支存郁抿了一口酒:“相道友知道,为什么在下会在此么?”
我道:“贫道长居山野,孤陋寡闻,但知贵府与经府共为世修双璧。经府有事,公子施以援手,乃江湖道义。”
支存郁看着我,微挑眉:“我支氏与经氏素有争竞,世人皆知。但同修道法,情谊最重。只是,在下身为小辈,本不该由我来此。”
我立刻道:“支公子过谦了,公子奇才之名,如雷贯耳,此番特为道义来此,更令人钦佩。”
支存郁这一路上说话做事虽常常令我惊诧,但他着实是乃支氏的长房嫡支,应该也是未来的支氏宗主,所以他常跟经老爷抬杠,经老爷还是客客气气的,其他人更对他十分礼让。
支存郁呵了一声:“支某是来与相兄坦诚一叙,兄便不必说这些场面话了。这回本当由我爹或伯父叔父中的一个过来。我乃自请来此。因为,我认识经泓。”
这真让我有些意外:“一直未听公子提起。”
支存郁干脆地道:“因为我有意没说。经府的人应该也不知道。”
我屏息静等着详细的故事,支存郁却又反问我:“相兄觉得,经府的人对待这件事态度如何?”
我道:“竭尽全力,心系苍生。”
支存郁盯着我:“但经世伯对魔王幻始,有些执着了。”
我肃然道:“倘若魔君复活,天下危矣,我等也多因为这个缘故才聚到此处。不能不谨慎。”
支存郁缓缓道:“只是测到了或许是幻始的魔气,可以有许多种解释。比如,那棋子经过多人之手,吸聚多重气息累积而类似于幻始的魔气。经泓喊的那声君上说成现在的魔族头领也行,可经世伯似乎只认定了幻始。”
他继续盯着我。
“其实相兄也不相信洞中的妖邪与幻始有关,而是觉得此事另有缘故。因此,在下方才来找你。”
我道:“支公子实在是太抬举贫道了。贫道跟随师叔及师兄来此,只为长长见识,徒做累赘而已。”
支存郁又呵了一声:“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相兄还是如此谨慎。我再说句实话,其实我之前一直在怀疑,此事与妖与魔都无关,真正作祟的,是人。”
我没接话。
易行瞪大眼:“支公子你怀疑经府的人?”
支存郁赞赏地看了易行一眼,终于开始讲述关键。
“在下与经泓,相识于一年多前。当时经泓随其兄到姑苏长远观拜会松灵道长,姑苏杜氏下帖请他二人赴园会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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