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内再一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这一次连姚相都没敢再说话。
姚立仁一直避重就轻地数落着李余他们的问题,就是想将此次事件止步于这些表面,让皇帝的注意力被暴乱牵扯,而忘记矿山。
但没有,永祐帝一开口就将最根本的问题丢了出来,冷眼相看。
“怎么姚爱卿也不知道吗?”
姚立仁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答道:“陛下,臣确实不知呀!要不是昨日发生暴动,臣到现在都不知道乌雁山上在开采铁矿。”
“可是朕记得,京畿守备军是由爱卿你管辖,而矿洞里面看守矿工们的就是京畿守备军。”
永祐帝这话一出,姚相立即跪了下来。
“陛下,京畿守备军虽然由臣这个相国监管,可臣也只是偶尔去守备军营地巡察一下,具体军务还是由齐敏负责。”
姜还是老的辣,将所有事情推到一个死了的人身上。
永祐帝诧异道:“齐敏不是听命于爱卿你的吗?”
姚相连个磕巴都没打就回答道:“而且京畿守备军是守护华都安防的守备军,只听令于陛下,臣不过是代陛下传达指令的人而已。臣若是代陛下传达御令时,齐大人当然听命于臣,其他时候军中事务都是齐敏做主,陛下若不信,可以问问武参将。”
永祐帝微微颔首:“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乌雁山矿洞那些守备军,你毫不知情?”
“是,臣一无所知。”
武向荣可能平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刚才铿锵有声地要置自己死地的人,此时又让自己为他证明清白,他立即以头叩地,说道:
“陛下,罪臣在京畿守备军中因与齐将军政见不和,鲜少能说到一块儿去。有什么任务或者命令,齐将军都不会让罪臣知晓,所以罪臣不知道乌雁山之事,看守乌雁山的守备军也不是罪臣手下的兵。”
永祐帝仿佛没听见武向荣的自辩,对姚立仁继续说道:
“既然爱卿毫不知情,为何能判定那些矿工就是乱民而不是被残暴剥削的平民呢?”
姚立仁一时语塞,磕巴了一下,说:“臣失言了。”
“既然爱卿都承认自己失言了,那朕也就不追究你处罚不当的罪了。”
永祐帝轻描淡写地说完,就转向大殿下面站着的朝臣们说道:“乌雁山离京城不过数十里,这么近的地方有人非法开采铁矿,各科各部无一人知晓。”
“禁军指挥使李余无意中撞破此矿,李余救出了这被关的八千矿工,又妥善安置在京郊,让那些被逼到绝望边缘的人还能心平气和地想着通过合法的手段来伸冤。”
“本来此事到这个时候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可是就是因为京兆尹,你不仅拒接矿工们的状子,还打死打伤告状的人,你是嫌朕坐在这儿平安日子过得太久了,才想着为朕惹点事情出来好打发时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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