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眨眼工夫,刚才还闹哄哄的衙门前一下子就清净了。
欧云飞抹了一把额上冷汗,苦笑着说:“今儿太子殿下幸好跟着一起过衙来了,否则就这雷老夫人,我都不知道如何打发回去。”
李余一碰上这种女人哭哭啼啼的事情就直犯头痛,见沈长璟和欧云飞上前应付,自己就默不作声地躲在后面,免得雷家人看见了他受到刺激,更缠着不肯撒手。
此时见人都走了,他才悄悄从后面贴了上来,哑声说道:“殿下,是臣的错,不该不听殿下的话,没将雷一鸣押入禁军大牢看管起来,才给了他自杀的机会。”
欧云飞一听这话就叫了停,“陛下既然将此案交到了下官手中,那此事的前因后果还劳烦殿下和李大人给下官知会一二,否则下官根本无从调查,李大人就要担起这不白之冤了。”
沈长璟抬眼看向欧云飞,还没说话就听见李余嚷嚷开来,“欧大人你刚才都说过了,你还没了解此案前因后果,为何就判定我受了不白之冤?”
“很简单呀,陛下令你在查谭监正那封不见了的奏折一案,一定是雷一鸣涉及案件,你才会调查他,但你自己又说了,你没有遵照太子殿下的吩咐,将雷一鸣押进你的禁军大牢,这就表示你没有掌握雷一鸣涉案的实证,所以你连太子殿下的命令也违抗了,没将雷一鸣关起来。”
李余沮丧地叹口气,人人都比他聪明,都能知一推三,自己笨不说,连自家主子的命令也不老老实实地执行,那栽赃陷害如何不会找上自己!
沈长璟淡淡说道:“雷一鸣与李指挥使调查的奏折案倒真没有多大关系,但他与孤调查的解城赈灾钱粮案有关,所以孤还在西北的时候,就传信让李指挥使将雷一鸣关进禁军大牢,主要是防止他被人灭口,孤倒没想到他会自杀。”
说到这儿,他自嘲地一笑,“看来这些人还真是死心塌地,宁愿自己上吊自杀也要保护幕后之人。”
欧云飞摇着头说道:“不尽然。衙役们已经去雷府搬尸体了,等雷一鸣尸体送到我这儿来了,仵作验完尸体之后才能知道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
沈长璟一听就明白了他话中没说出来的意思。
李余却茫然问道:“雷一鸣的家人都亲眼见到他上吊自杀了,还能有假?听说还留有遗书,所以他们才认定是我逼死了雷一鸣。”
欧云飞笑道:“指挥使耿直,当然不懂得那些嫁祸于人的阴险手段。”
沈长璟却突然问道:“欧大人准备如何查清此案?”
几个人已经慢步走进了京兆衙门,欧云飞边将人往后院让,边恭敬回答道:“既然他们状告的是指挥使大人,可我刚才已经得知指挥使并没有对雷一鸣做过什么,问询过程也没有采取过激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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