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个时候当真是鬼迷心窍,明明已经瞧见了马车里坐着的那女子,还执迷不悟地把太后的秘密说了出来,以为这样就可以博取太子的情意,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可怜又可笑?
这边沈长珏喃喃重复问道:“无依无靠?”
“对,这女子除了姓名,查不到任何的其他消息,在华都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人认识她。”
姚清涟立即察觉到异常,“这样一个毫无根基的女子,太子为何会对她那般好?”
沈长珏问道:“哪般好?”
姚清涟有些无奈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太子视她的性命胜于他自己。”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机缘巧合下看见的。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错?”
吴仁一直规规矩矩坐在一旁没说话,此时沈长珏看着他,问,“吴仁,你对此有何看法?”
吴仁沉思着说道:“正如姚小姐所言,一个没什么根基的女子如何入了太子的眼?没有家世家族支持、没有傲人的身份,那就一定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才使得太子对她异于别人。”
姚清涟点头,“我还是原来的主意,抓来问问就知道了,而且抓来后,还能试探出太子对此女子究竟有多重视。”
沈长珏微微颔首,“那就先把人弄来再说。”
说完,他就看着陈山说:“那女人既然住在太子府,身边保护的人定然不少,你亲自带人去办这事。”
陈山一抱拳,“是”。
时间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了,陈山不但没有找到机会对思语下手,反倒折了好些人在这件事情上,每次成王问及此时,得到的都是陈山难看至极的脸色和一句“属下无能”的话,这让原先还有些不以为意的成王,也对思语关注起来。
太子派了这么多能人保护的女子,对于太子而言,定然极为重要,这让成王反倒耐下心来等待那个捕猎的时机。
反倒是姚清涟,每次听见陈山的回答都怒不可遏,总会失态地谩骂侍卫们无能,这让成王府的侍卫们对姚淸涟就起了一种隐秘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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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福宁殿内,沈长璟正不无兴奋地对思语说道:“前段时间父皇令我带着李余、欧云飞等人清理姚派余党,如今也差不多了。”
思语笑着说道:“我知道。”
沈长璟笑道:“我晓得你知道,你从来都是对朝堂风向了如指掌。”
思语摇头:“这次可不是我主动去打听的,就看我们府门口天天来来往往的马车,二门上日日等候你的那些人就知道了。”
沈长璟奇道:“你竟然是从这些小细节上知道的?”
“当然,那些来求见你的人,有些是为了肃清姚党的公事找你,但大多数却是为了职位调动或者陈情来求见你的吧,否则不会都带着礼单来见你。”
沈长璟嘲笑道:“我从皇宫内独立出来,开衙建府也有八年多了,这太子府从来都是宣德街上的几大王府最冷清的一个,几乎可以说得上是门可罗雀,谁也没想到竟然还有门庭若市的这一天。”
思语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