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和方才走出承乾宫,却发现程子谦并没有离开,而挡住其脚步的人,是她曾经的贴身宫女,妙芝。
“皇上,您总算是从承乾宫出来了,奴婢日日在佛前祈祷,菩萨终是听到了。”妙芝大大的杏核眼中,带着满满的欢喜之色,手里却死死的捏着绢帕,她竟是来晚了一步,是谁将皇上劝出来的?
“朕已经追封熙和为皇贵妃。”程子谦瞧了一眼妙芝额头上包扎的棉布,目光阴沉,一心求死的人,此刻穿着艳粉色海棠宫装,涂脂抹粉,当他是瞎子,还是希望他是瞎子?
妙芝没有发觉程子谦话语中的冷意,眼眸轻转,带了水意,哽咽的说道:“皇贵妃娘娘在天有灵,能得皇上如此宠爱,终是能合上眼了。”她的位份还未定,总不能还住在宫女的厢房里,既是皇上出来了,她就得努力才是。
妙芝这般想着,跪地叩首道:“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但如今……也没有谁能替皇贵妃娘娘说这话了。”
“奴婢替皇贵妃娘娘叩谢皇上恩典。”皇上为着皇贵妃,三天都没有出承乾宫,她是后宫中唯一伺候过皇贵妃的人了,凭着她伺候皇贵妃的情份,说不得皇上会直接封她为妃。
“砰”的一声,程子谦一脚踢在妙芝的心口。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也配替皇贵妃说这话!”程子谦暴怒。
熙和扶着承乾宫的大门,愣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程子谦这样对人动手,便是再压抑的情境,程子谦再怎么心知肚明,也会隐忍着,如今……
妙芝被一脚踹的仰翻在地,急忙爬了起来,连连叩首道:“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妙芝身子抖的如筛糠一般,她怎么也没想到,皇贵妃死后,她事事不顺至此。
程子谦的怒火并没有熄灭,又踹了几脚,看到妙芝,他便想到妙芝对熙和的背叛,他虽不知道实际情形,但推测,此事绝对与妙芝脱不得干系,他恨不能此刻杀了她!
“皇上!”刘彦庆急急拦着,“皇上,妙芝是唯一伺候过皇贵妃的人了。”
程子谦被刘彦庆拦着,后退了两步,刘彦庆的话,提醒了程子谦,妙芝,该是那个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可妙芝却没有说出实情。
“皇上,就算她现在说出来实际情形,您也不能如何,先留着吧。”刘彦庆低声与程子谦说着。
程子谦怒视着妙芝,他身为皇帝,却什么都不能做,明知道这个妙芝是害死熙和的人,却还要留着她的性命,留着她……将来作证,揭发皇后。
“你去。”程子谦沉默半晌,怒甩袖摆,只说出这两个字。
刘彦庆松了一口气,扭身搀扶妙芝起身,低声道:“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你何苦说了皇贵妃的事,来惹皇上的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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